可不知为何他放着好好的前程不要,偏偏屡次大醉而归,醉心于访仙求道,不为朝廷所用。说起来,如此大才,的确是可惜得紧。如我辈,还能勉强拿着俸禄,吃着皇粮,实在是暴殄天物了!”
崔国辅见李齐物和陆羽对自己这个故友颇多崇拜,也有颇多不知之处,不免微微一笑。道:“两位兄弟不知,其实愚兄这位朋友的本心也不是不愿意为朝廷所用,只不过如今京城里口蜜腹剑余风更深,人云集,内外勾结,狼狈为奸,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风起云涌,勾心斗角,暗潮横生,祸事不久于将来了。我这故友虽然日日酩酊大醉,却比谁都看得明白,不愿意参合罢了。”
陆羽对政治不感兴趣,于是等崔国辅说完,便道:“崔兄,咱们不谈政治,你倒是把太白诗仙哪《蜀道难》吟一番来,那才叫痛快。”
崔国辅哈哈一笑,道:“贤弟莫急!那首诗太白留给贤弟的集子里就有,不必着急。愚兄眼下要跟你们说的当是那闹得京城里边满城风雨的一段奇事,为这事,坊间还多有谣言误传说贵妃对太白有情呢!”
李齐物在朝中为官,自然是偶有听了些风言风语,将信将疑,故竖起了耳朵静静地听崔国辅往下说。怕陆羽打断,急忙接话道:“崔兄,此事官员里边倒是私下里窃窃私语,可不知是真是假?想来太白一代名流,感情不会做哪等有伤风化之事吧。但观太白嗜酒成狂的秉性,于酩酊大醉之余,做下些什么风流之举也未可知啊!哈哈!”
陆羽见李齐物如此说,不免插嘴道:“李兄为曾与太白诗仙谋面,故会受流言误导。以弟看来,太白老仙家不像是那般酒囊饭袋之辈,其饮酒倒是同弟饮茶一般,为其中之趣而饮,非同寻常啊!到了他这般境界,估计也是难逢知己了!天地之间,人来人往,如太白般人物,也就只能独自落魄江湖载酒行了。”
崔国辅听了他二人的说法,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啰嗦,接着道:“其实也没啥。因了太白一表人才,加之文采武略过人,与皇帝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杨贵人可能倾心于他也不好说。当然,这只是无稽之谈罢了。毕竟太白年岁已高,且又是修仙之人,早已经不将凡夫俗子的皮囊看在眼里了。这些只不过是那高力士因太白醉酒时当庭呵斥其为太白更衣脱鞋受辱后气愤不过,暗中使人于京城编造瞎传,以达其报复太白的目的罢了。好在这些事都在明皇帝眼前做的,皇帝听闻后严禁传播才好些了。”
咳了咳,抿了口茶。崔国辅接着道:“本来想跟两位贤弟说一说这太白“力士脱鞋,贵妃敬酒”的宫中趣闻,不想你们都有耳闻了。罢了。说一说太白蜀道行里的一段混吃混喝得事吧。”
于是将太白哪以骑驴云游,以诗歌换醋的故事说了一遍。
不说哪崔国辅将李白醋店戏县令的诗谜和故事“一人一口加一丁,竹林有寺没有僧,女人怀中抱一子,二十一日酉时生。”“鹅山一鸟鸟不在,西下一女人人爱,大口一张吞口,法去三点水不来。”“豆在山根下,月亮半空挂,打柴不见木,王里是一家。”说了一遍,逗得李,陆二人哈哈大笑,忍俊不禁。
只说这玄宗皇帝这一日巡游街市于坊间听闻竟陵有一神僧智积,烹得一手好茶,而且修为颇高,能于茶道中偶得,于是连夜八百里加急,差人请来宫中相会。智积大师接到明皇帝的盛情相约,带上爱徒静心,连夜启程,一路上风餐露宿,逆流而上,走走停停,历时月余,终于赶到了京城。玄宗皇帝令内卫请入宫中相会,传茶伺候。智积师傅细瞧了瞧,又闻了闻,捧在手心,便不着急品茗。玄宗皇帝见了,笑着道:“大师乃竟陵煮茶品茗圣僧,自然是见不惯这巴蜀之地的粗枝大叶,想来还是竟陵贡茶做工考究一些。于是命人换了竟陵进贡的春茶,请大师品尝。”
智积大师捧着茶盏,轻轻地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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