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张大人大驾光临,店蓬荜生辉!未曾远迎,得罪得罪!哈哈哈哈哈,二楼请!”
“这张大人怎么也来了?”这位张大人留着一山羊胡,身型瘦长,在悠扬的古琴声中慢步走向二楼包厢。他边走边打量着这全新的酒楼。等那张大人上了楼,地下的食客开始纷纷议论起来:“张大人不仅掌控着这建州城中最大的长兴街,而且听说还跟那城中的蛇鳞帮有来往。”
“奇怪的很,他每去一家酒楼,这酒楼最长不过半年也得关门。这扫把张,今天来干嘛了?”
······
二楼,甲包厢中。
白衣女子推门而入,欠身示礼,面带微笑。
张大人大笑着起身,“旧闻这酒楼的掌柜是一年轻公子,却没曾想,是一女子啊。哈哈哈。”
“张大人见笑了,饭菜还可合胃口?”说着,女子上前为张大人斟起了酒,敬起。
张大人却没伸手去拿,油手却摸向那女子的脸颊。女子反应极快,右手放下酒杯,左手腾出擒住张大人的手腕,向下一折。张大人吃痛,马上大喊了出来,跪在地上。“你这泼妇,竟敢向我动手!老子这是赏识你,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女子笑容已失,冰冷地道:“张全,昔日的市井泼皮。聚齐了一伙喽啰,霸占了长兴街的各个商户。每月压榨各商户,就连官府也有你的人。张全呐张全,你是有多厉害。你以为你真的能呼风唤雨?什么蛇鳞帮,不过一群欺软怕硬的人罢了!”女子冷笑一声,将他手放开。张全趴在地上,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
“哼,我们蛇鳞帮广招江湖高手,莫欺我们无人!本帮主坐下,五位长老,威震江湖,害怕你不成?”张全右腕已然红肿,狰狞地说出这句话也耗费了他不少气力。女子听了,转身离开。
“这顿饭菜就当女子补偿大人,从此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望大人好自为之。”随即,把身后的门带上。
“这事情没完,我告诉你!这事没完!”见门外没回应,张全起身拍了拍衣服。昂首挺胸,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正欲坐下喝完那杯酒。
箱门忽然大开,一把匕首直接压在了张全的脖颈上。“你们这蛇鳞帮的破事我可不想管,但张大人要是一直自讨无趣,可就别怪女子不客气了。”
张大人没缓过神来,浑身都在抖。
“哎,女子不才,知道张大人两个儿子在何处。大人以后要再敢踏进我家酒楼一步,哪怕是一步——”说时,匕首压得张大人都喘不过气。女子露出一丝微笑,一丝瘆人的微笑。
“那大人就可以去护城河里打捞公子们的尸体了。好吗?您说好不好?”
“好······好······好!刚才是在下喝·······喝醉了酒,姑娘切莫介意·······切莫介意。”但看女子没有任何放手的意思,继续陪着笑脸,颤抖地说道:“井水不犯河水,嘿嘿,井水不犯河水。”
女子冷笑,三两步跃出门外,将门带上。楼下,食客们的欢声笑语再次响起。
雪白长裙的女子在戏台中的古琴前坐了下来,嘴上挂着一丝微笑,不急不忙地开始弹奏起来。那玉指手下弹出的琴音柔曼、舒缓,又有谁忍心将曼妙女子的琴声打消呢?将众人说话的声音顿时压下了四五分。过了个把时辰,食客们该醉的醉,该走的走。
伙计们将这些个台子上的残渣剩饭一扫而光,一同将碗碟放回后厨。
不一会,酒楼内空无一人。伙计们将火烛全部吹灭,锁上了大门。门外,夜空中万里无云,露出了漫天的星华璀璨。身穿雪白长裙的女子在这夏夜中仰望星空。
深吸一口气。
闭上眼。
慢慢吐出。
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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