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问道。
“其实凶手一开使就将自己隐藏了,隐藏成另外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
“被害者。”
“这怎么可能?停尸房的三具尸体我们都已经检查过好几遍了,如果”张严大声质疑,随即又惊异交加,一直盯着天一楼最中间的位置——洪大兴的灵柩。
张振源也缓缓地走到灵柩旁,再看着惊讶的张严,微笑道:“二姐,你说对了。”转而又对棺椁里躺着的洪大兴说一句,“你说她说的对吗,洪镇长?”
此话一落,躺在棺椁里的洪大兴突地睁开眼睛,缓缓起身。在场之人无不惊叹,就连已猜到结果的张严也是亦然。
沐可欣连忙过去,扶洪大兴出来,然后用丝巾擦拭洪大兴的脸。
福伯热泪盈眶,“大兴,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洪大兴深深一揖,说道:“福伯,让您担心了。”
“表哥”洪大淳丝毫也不相信。
洪大兴冲洪大淳笑了笑,转过来对张振源说道:“我常听大淳说你聪明绝顶,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
张振源苦笑道:“我说过了,我并不聪明,更没绝顶。”
“如果真的是洪镇长杀人的话,证据在哪?”为首的警察提问道。
“证据有三。”张振源顿了一顿,“一,这件案子里我最想不通的地方就是凶手为什么要以火鬼的传说来制定杀人计划。江西飞星镇远近闻名,崇信怪力乱神,应该有数不清的鬼怪传说,为什么凶手偏偏选择火鬼?当我后来知道凶手是谁了以后,我就明白了。”
“什么意思?”众人问道。
“一个活人想要假扮成死人不是很容易的,因为活人的脸上有血色,而死人的脸色则会变青变白。但是如果是烧死的,就会浑身发黑,从而瞒天过海。这灵柩周围的冰盘恐怕也是怕镇长出汗而准备的。”
见众人点头,张振源继续说道:“二,是詹灵儿提示我的。詹灵儿死后,我们曾去过她的房间,找到一个很奇怪的字条。江西四杰月土。可是后来我发现,这个‘月’字,左边并不是撇,而是竖。还有‘土’字的竖很短。这就意味着上边的部分被撕掉了。其实詹灵儿想写的是‘江西四杰有生’,也就是说江西四杰,有人还活着。我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怀疑你的。第三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在洪经自杀的那天晚上,凶手假扮洪经割伤了我,但是我爷爷用杯子震破了那个人的虎口。”张振源拽起洪大兴的右手,虎口处赫然呈现一个新的伤口,“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话音还未落,洪大兴已口吐鲜血,躺倒在地。
“大兴!”“表哥!”
“我重病难愈,本来就时日无多。本来就打算在他们三人死了之后就是要死的,跟你说不说出真相没什么关系。张振源可欣以后就托给你照顾了。”说下这段迷离之音,洪大兴便闭眼了。
沐可欣的脸色愈见苍白,嘴角也留下鲜红的血液,倒在张振源怀里。
“可欣(姐)!”“嫂子!”“夫人!”
“可欣,你怎么了?”张振源抽泣道。
“咳振源,你终于又叫我可欣了,还为我流泪了。”沐可欣缓缓掏出刚才用的丝巾,说道:“这丝巾上面有地狼蛛的毒液,是大兴的意思。大兴要死我也不能活很高兴遇到你。东平大地花各落,恨君晚逢十数年”原来放在张振源脸庞的手,落了下来。
镇长夫妇
洪大兴
沐可欣
弟大淳
知己张振源立
二〇一四年腊月十一
洪大淳在坟前跪地烧纸,张振源等三人也在后边祭拜。
“大淳,你恨我吗?”张振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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