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洵搬走了之后,在高叔家又搬来了两位我原八班的同学。一个是李雪扬一个是柳云飞。李云天和李雪扬从原八班分班后,他们俩同时被分到了七班。李雪扬也是在李云天的介绍下,搬到了高叔家住。
李雪扬的时候,家里还算比较富裕,他们家住在松花江的下游。他们家在江边的附近开了一个采沙场,一开始李雪扬家里的这个沙场还挺赚钱,后来被他们家里的亲戚给坑了,导致采沙场黄了,李雪扬的家庭经济状况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他们家也为此负债累累,家庭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自打李雪扬家里的沙场负债后,李雪扬的母亲便选择了离开李雪扬和李雪扬的父亲,从此了无音讯,就此人间蒸发了,在这个期间,李雪扬的父亲找过他母亲多次,就连李雪扬的姥姥家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李雪扬的母亲,李雪扬的母亲是存心想要躲着李雪扬父子二人,当一个人存心想要躲着你时,你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她的,正如你永远都叫不醒正在装睡的人。
李父很是苦恼,生意赔了钱不说,就连自己最亲近的老婆也离开了自己。曾经一口烟都不抽的李父,此时,正在一颗接着一颗的抽着香烟。香烟夹在手指间,静静的燃烧着。李父默默的蹲在地上,若有所思,哪怕烟都快烧到手指了,也还是蹲在那里一动不动,思绪早已飘到了九宵云外。
直到香烟烫了手指,他才渐渐的回过神来,泪花在泛红的眼睛里不停的打转,不过他还是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流出,落入尘埃。他把仅剩的烟头放在了嘴里,用力而使劲的吸啯着,嘴中泛着苦味,不禁咳嗽了两声,看着烟雾缭绕,他才渐渐的感觉到人生如雾亦如梦。
不过李父是条硬汉子,硬是靠自己吃苦受累,一人兼多份工,全年无休,愣是把李雪扬拉扯大,从中没让李雪扬吃穿,比其他的朋友差,直到李雪扬上高中时,李雪扬的父亲才把之前欠下的所有债务,全部还清,并且有了存款,这期间的苦只有李父一个人知道。
李雪扬上高二的时候,她的母亲突然回来了,意思是想要回来好好过日子,回来时,整个人非常消瘦,衣服穿的也不好,显然这些年在外边也没少遭罪。
他母亲这次回来,李父犯了难,李父也在犹豫,也在想是否要重新接纳李雪扬的母亲,和她一起过日子,还是重新再找个人搭伙过。
李家的这些亲人们,也劝李雪扬的父亲重新再找人,尤其是李雪扬的大伯,十分不同意李父重新接纳李雪扬的母亲,毕竟,他们觉得这个女人只能同富贵,不能共甘苦,说不准,哪天就又消失不见了。
李雪扬的父亲也综合的考虑了很多天,在那几天的夜里,他连续的失眠,焦虑的头痛欲裂,在那每一个夜晚,他都会连续的抽两盒半的长白山烟。
李雪扬的父亲后来还是决定,重新接纳李雪扬的母亲,对反对的亲人们淡淡的说了句“她毕竟是雪扬的亲生母亲,换一个人,肯定没有她对雪扬好,还是让她回来吧!”。回来后的李雪扬的母亲对李雪扬还是很好的,并且这次回来后,他母亲也没有再走,而是踏踏实实的与李雪扬的父亲好好过日子了。
我们在校外寝室中,我与李雪扬的关系最好,在高中时代,李雪扬喜欢在周日的下午,在寝室和我畅聊人生和理想,每次都能从周日的下午谈到晚上七八点钟,李雪扬曾经说过一句夸赞我的话,那句话说的很夸张也很令人受宠若惊,李雪扬说:“钟耀,你就是真理。”
我在高中毕业,李雪扬考上大学后,在李雪扬家办升学宴的时候去过他家,在他的家里,我突然想去他们家那边的江边,去江边那看一看,他总跟我提到他的儿时梦幻乐园——“花园里”,“花园里”是江中心的一座型岛屿,岛屿在东北来说还是比较罕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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