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陶杏生:“好吧,你把鸡往我这边赶。”
陶杏生张开双臂把鸡群往周太暄这边赶,母鸡见势不妙,都四散而逃,只有大公鸡耸着肩端着翅膀大步地往周太暄这边冲过来。周太暄猛地一扑,大公鸡咯咯咯地叫着,扑楞着翅膀跳向空中。周太暄扑了个空,栽倒在田里。陶杏生咯咯地笑着跑了过来,抓着胳膊把他拽起来。周太暄哈哈地笑着,用手拍打着身上粘的泥土和干草叶子。
陶杏生乐呵呵地一边帮周太暄拍打,一边说:“这只大公鸡不好抓,还是让妈妈来帮忙吧。”
周太暄想了一下:“俗话说鸟为食亡,鸡也是一种鸟,你回去抓一把米来,我们用米引诱公鸡上钩。”
陶杏生觉得有理,飞快地跑回家,抓了把米跑回来。周太暄伸出手,陶杏生把米放到周太暄手上。周太暄用捏了一撮米,慢慢地向大公鸡走去。离大公鸡有四五米的距离时,周太暄站住了,扬手把手里的米撒向大公鸡,大公鸡看周太暄扬手,紧张地展翅向后一跳。
母鸡们似乎没有公鸡这般警惕,急匆匆地赶来,一会儿工夫就把地上的米吃完了。周太暄又扬手撒了一撮米,这次米撒的离自己又近了,母鸡们一拥而上,大公鸡看平安无事,也一步步地靠过来,它走一步,低头啄一粒米,又抬头侧目张望一下。周太暄最后把手里的米全都撒在自己脚下,母鸡们都低头挤了过来,大公鸡仗着身强力壮一下子就挤到了前面。
趁着混乱,周太暄低下身去,右手一把抓住了大公鸡的一只翅膀,大公鸡的另一只翅膀还在呼扇,两只爪子也在不断地蹬着,嘴里发出绝望的叫声,眼睛惊恐地瞪着。周太暄用左手紧紧掐住公鸡两只翅膀的根部,死死地控制住了公鸡,它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了。
公鸡被逮住了,小夫妻生乐呵呵地走回院子。陶杏生回去拿了一只大碗,在碗里倒上清水,再在水里加一点盐,用筷子把盐水搅一搅。周太暄左手虎口夹住鸡的双翅根部,拇指和食指掐住鸡脖子,把鸡脖子的皮往后拉紧,右手拔掉鸡脖子上的毛,露出红红的鸡脖子,然后拿起菜刀准备杀鸡了。
陶杏生见状跑到远处,紧张地看着。周太暄用菜刀在鸡脖子上轻轻一拉,鸡的脖子就被割开了,鲜血从鸡脖子射向装着盐水的碗,他右手抓住鸡的两只爪子向上提起,体内的血都从脖子流了出来。血流的差不多了,周太暄把公鸡往院子里一扔,公鸡在地上扑腾一阵就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张谦蓉端来一盆开水,周太暄把公鸡放到开水里烫,烫好了,开始拔毛。陶杏生也卷起袖子,蹲在旁边,帮着拔鸡毛。
张谦蓉煮好饭,来到灶堂门口,看到小两口正在忙着,她脸上绽出幸福的笑容,转身回到屋里忙着做菜。
拔完鸡毛,周太暄拎着光溜溜的大公鸡来到灶堂,张谦蓉忙迎过来:“让你受累了,交给我吧。”
周太暄笑着对岳母说:“妈妈,还是让我来吧,等一会我给您炒一个辣子鸡丁,包您喜欢。”
张谦蓉急了,嘴里叨咕着:“要不得,要不得,您是客,怎么能让你下厨房。”
陶杏生在旁边假装生气地说:“妈妈,您这就是见外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啦,怎么还说是客。”
听女儿这么说,张谦蓉双手揉搓着围裙,跺着小脚,着急地嘀嘀咕咕着:“我晓得是一家人,可你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想给你们好好做一顿饭吃,你们就莫抢喽。”
看岳母又着急了,周太暄把鸡放到菜板上,笑着说:“妈妈。那就让您老人家受累了。”
张谦蓉这才笑了,她高兴地推着女婿往门外走,边走边说:“你们到屋里去,喝点茶,休息一下。”
离吃饭还早,陶杏生对周太暄说:“咱们到后面的山上看看,那里有我父亲和哥哥的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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