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要原因是社会制度,中华民国并不是每个国民的国家,它是官僚c买办c资本家c军阀c地主c恶霸的国家。要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新,必须打破这个旧国家。”
下课后,周太暄把彭梅留了下来。彭梅十八岁,中等的个子,齐耳短发,额前的头发用发卡别在头顶,露出饱满的前额。她身着藏蓝色洋布旗袍,旗袍剪裁得很合体,显出她优雅的线条和青春的气息。旗袍齐膝,露出匀称健美的腿,她脚穿一双黑色圆头皮鞋,黑色的皮鞋绊绕过脚腕,非常好看。
彭梅家境在同学中算是比较好的,她父亲在县城开了个卖布的铺子,生意还不错。彭梅是因为抗婚才跑到思三学校,她父亲把彭梅许配给了县里的大财主刘得财。刘得财五十多岁,已经有了三个小老婆,还到处寻花问柳。他从狗腿子嘴里听说县里开布铺子的彭掌柜家的小闺女长得漂亮,就动了心思。他给彭掌柜下了重礼,又以权势相威胁,逼得彭掌柜同意将小女嫁给他。听说要把她嫁给刘得财做小老婆,彭梅宁死不从。她早就听人说“思三学校”是一个进步自由的学校,在的帮助下,她离开家,到思三学校寻找自由和出路。
周太暄正在往备课本上写着什么。彭梅在讲台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来,她望着老师,老师端坐在讲台前,眉头微蹙,习惯地抿着嘴,目光深沉而坚毅,他一边写,一边沉思。彭梅非常喜欢老师常常陷入沉思的样子,一双眼睛是那么深邃,她很想通过那道深邃的目光走进他心灵的深处,和他共享心灵的世界。彭梅觉得老师就像一团火,让这寒冷的世界变得温暖,让黑夜中摸索的人看到了希望。
“你在想什么?”周太暄已经完成了手里的工作,抬头看见正在发呆的彭梅,微笑着问。
“没想什么。”看到老师在注视着他,彭梅腼腆地一笑。
“你刚才的发言说得很好,触及了社会问题,你是怎么形成了这样的看法?”周太暄注视着彭梅。
彭梅脸上浮起红晕,低下头,想了一下说:“我就是感到这个社会不合理,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我们女人在最底层,底层的人受苦受累受欺压看不到希望,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横行霸道,我看不到出路在哪里。”
周太暄点了点头:“你还年轻,不要失望。今天的是一个强权的社会,除了土豪劣绅c资本家c贪官污吏c兵匪,还有日本帝国主义,我们这个民族灾难深重,我们每一个人在这个民族危亡关头都要奋起争斗。关键是我们走什么路,今天的国民政府放弃了劳苦大众,依靠官僚机器c军队和豪强,这样的政府离开了人民,怎么能够战胜日本帝国主义?即使日本战败,这样的政府也不能带领人民实现自由平等。”
彭梅紧目光里透着希望:“老师,那么希望在哪里?”
周太暄的目光从彭梅身上移开,他望着讲台思考了片刻,抬起头,试探地问彭梅:“你听说过党么?”
彭梅听眼睛一亮,急切地问:“听说过。老师,您是党吧?”
周太暄没有回答,他从包里取出一本小册子地给彭梅:“拿去看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是写的《新民主主义论》,它回答了你的问题,最终要建立像苏联那样的工农苏维埃政权,实现人民民主。”
彭梅兴奋地接过小册子,激动地对周太暄说:“老师,您放心吧,我一定认真地读,我也一定追随老师指引的路。”
周太暄高兴地点点头:“天不早了,回去吧,千万注意保护好这本书。”
不久,学校又来了一个国文教师,她叫汤珍。汤珍矮矮胖胖,看起来二十五六岁,戴茶色镜框近视镜,剪短发。彭卓夫介绍说她是汤菊中的妹妹。
周太暄记忆中还保留着汤菊中的印象,这些日子又听彭卓夫讲了很多汤菊中在大革命时期的故事,得知汤珍是汤菊中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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