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整个青山镇里有意思的东西全部都被搬到了坑里。
远处人群中自然有被家里人带出门看热闹的小孩,看着坑里那些好吃的,口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他们不明白,那么好的一些东西,咋都扔进坑里干啥?
成人们却是一副心疼的模样,好像那些被扔进坑里的东西都是自家的一般,指指点点,唉声叹气,但却没有办法,谁叫别人是真金白银买的呢?
梅望晨不知道镇民们心里想的这些个心思,只是看着大坑里的那座“小山”,轻轻摇了摇头,问道“都是她喜欢的?”
瘦弱的剑眉少年站在一旁,“嗯”了一声。
“酒,她可喝不了。”
“身子冷,爱喝的,没钱买。”
“嗯都埋了有点可惜,大家虽说多数都是过来看热闹的,但总归还是送你妹最后一程,要不分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梅望晨出了钱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原因,瘦弱的剑眉少年明显不在那么冷漠,能陪着梅望晨说上几句。
“钱是我的,这些是我买的,给我妹的。”
梅望晨碰了个不硬不软的钉子,随意的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就这么一说。
棺材下了地,瘦弱的剑眉少年抓起一把土,撒了,几个雇来的壮汉便开始填土,毕竟是专门做挖坟掘墓生意的,手艺还是好的,不一会儿,一个土馒头便出现在众人眼前,立上早已经准备好的大理石碑,只是碑上没有字有些奇怪。
墓碑立好的时候,乱葬岗这里的气氛为之一变,没人再小声议论了,更加肃穆,有些悲凉。
那些看热闹的镇民,三三两两,或是一家,或是结伴,纷纷走到墓碑之前,躬身行礼。
这是送别,亦是礼。
热闹虽是要看的,但毕竟死者为大,青山到底是民风淳朴,总要拜祭一二,以示尊重。
既是拜祭,总要还礼的,但是那个瘦弱的剑眉少年却没有身为主人家的自觉,他只是默默站在碑前,拿剑的手此时轻轻的摩擦的碑面,似乎是在抚摸着自己妹妹的柔嫩脸颊,回忆着什么,思恋着什么,告别着什么。
人们都知道这孩子是个疯的,行事本就与众不同,倒也没怎么在意。
虽然梅望晨在镇民眼中也是个傻的,但毕竟他不是真的傻,见剑眉少年无动于衷,但又不能失了礼数,便无奈站在一旁,对着过来祭拜的人躬身还礼。
被买的下人在一旁发呆回忆,买下人的主人却在帮忙还礼,这么荒诞的一幕正在青山的乱葬岗前上演,全程就像一出默剧,荒诞可笑,却又无比真实。
月牙儿挂上树枝头,不知是对谁露齿微笑。
青山,乱葬岗,人已散尽。
只剩下,傻了的梅望晨和疯了的少年。
少年拿着铁锹,为大坑埋下最后一抷土,百两白银,就此入了土。
但是少年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心疼和可惜。
梅望晨站在一旁,望着直起身子的瘦弱少年,没来由的突然说道。
“我叫梅望晨,梅花的梅,希望的望,早晨的晨。”
“小剑。”
“啥?萧剑?肖剑?”
“小剑。”
“你你妹妹不会是叫小燕子吧?”
叫小剑的少年,微微皱了皱眉,但是还是如实说道“小花。”
“哦,哦,那就好。”
小剑想了一会儿,不确定的沙哑问道“少爷?”
梅望晨就像一只被踩着尾巴的猫,“别,别,别,我比你大点,你叫我梅哥儿就行,或者,额我在家排行老三,你叫我梅三儿也行。”
“三少爷?”小剑又皱了皱眉。
梅望晨一阵汗颜,“能不能把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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