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的儿子果然很怕他,就连接受自己的关心,都要小心翼翼。
时节偷偷抬起头想看看父亲的脸色,结果他一抬头就发现了父亲在皱眉。
祖霍是个面相威严的人,要管好这样大的家族不是件容易事,他原本是个好脾气的人,可自打坐上了家主的位置,他就不得不变得严肃起来。
衍生堂上上下下都对他的严肃感到畏惧,就连他的儿子也不例外。
所以时节一看到他父亲皱眉,就开始心跳如鼓。
他开始在心底不住地责怪自己,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一时冲动接下了去三祖山打探消息的任务,如果他能等到成人大典结束,那敖克就不会把他带去妖师家,这样一来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祖霍看见儿子刚抬起头又立马低下的样子,他就知道时节一定又在责怪他自己了。
“没受伤就好。”祖霍拍了拍时节的肩膀,“你先好好休息,这几日的事等休养好了再谈。”
祖霍说着转过身,对身旁的妻子道“花娘,你在这儿陪陪时节,我……我还有事。”
祖霍很想留下来陪着儿子,他知道时节这一趟出去已吃了不少苦,可越是他的儿子出了事,他就越不能在这里过多停留,他要去查清到底是谁抓走了时节。
“父亲,昨日,昨日是谁送我回来的?”
时节见父亲要走,急忙出声询问。
祖霍却面露难色,道“昨夜有人敲响书房的门,待我开门去看时,只有你一个人躺在门口。”
时节疑惑道“没人瞧见来人是谁?”
祖霍道“没人。”
时节知道事情很严重。
衍生堂并不是个无人把守的地方,这里不仅有他们家的人,就连妖师家和三祖山也派了许多人来留守。
家里既有道士,又有妖师,怎么会被人直接闯进了家主的书房。
这人不仅闯了进来,还没有被人发现。
时节看着自己这一身血渍,他实在想象不出那个道士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好好休息吧。”
祖霍留下一句话就走了,他不是个擅于表达的人,对于他来说这样的话语就已能表示关心。
“快去给少爷拿件换洗的衣服来。”
花娘是个心细的母亲,她知道时节既然从屋里出来了就一定不会回去乖乖躺着,可他这一身衣服,实在不应当继续穿着。
“不用了娘,你们忙去吧,我自己来弄”
时节忽然想起了什么,笑道“花落在房里吗?我给她带了好东西。”
“花落当然在房里,这天儿还未转暖,你去的时候小心些,别将寒气带进去。”
花娘不舍地望着儿子,这几日时节的失踪叫她很是担心,好不容易儿子回来,可他却又不需要自己的陪伴。
她的时节长大了,可为什么男孩子的成长总伴随着疏远?
他已不会再将心事说与自己听,他已学会将所有的事埋在心底。
花娘还是离开了,尽管她还很想待在儿子身边。
时节瞧着母亲离开,总算是松了口气。
齐礼给他的防身事物决不能被家里人看见,他必须偷偷将妖珠取出。
取出妖珠,换好衣服,时节便神清气爽地跑去找花落。
如果说这世上有谁能让时节忘记所有的烦恼,那这人一定是花落。
花落所住的地方不大,但是却格外的干净整洁。
这可能是因为她常年卧病在床,所以下人们打扫起来也格外的用心。
时节一迈进门就看到了花落。
花落正倚在床上看书。
她幼年时就中了毒,病痛缠身使得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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