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响动才反应过来,但他还没来得及回头。
虫妖速度之快,一对铁颚直接夹向了时节。
它已经接触到了凡人柔软的。
稚嫩、柔软、不堪一击。
可它却被一股金光笼罩住了。
在这个凡人身上,有一个用血画成的法阵。
这个法阵射出一道金光,将虫妖定在了原地。
“道士打不过妖怪时,常常会以血祭剑,这东西明摆着是给道士强增功力的,你怎么敢去吃呢。”
道士摇着头,从泥人身上折下一截枯枝,朝着怪虫丢了过去。
枯枝金光一闪,直没入了虫妖的身体里。
虫妖被定住无法行动,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肉流尽,直至自己成了一具空壳。
道士转过身,笑道“就剩咱俩了,你也该出手了吧。”
书生模样的妖怪亦是笑道“不必了,你的厉害我已经领教到了。”
妖怪说着又化作一团雾气,消失不见。
道士见它已走,便忽地跪倒在地。
他在咳。
不住地咳。
他跪在地上咳得自己几乎直不起腰来。
四下寂静无人,只有道士的咳嗽声回荡在山中。
半晌,道士站了起来。
他看了一圈,发觉四周果然没人,不禁怒道“竟然真的走了,亏我在这儿装了半天负伤,咳得道爷我肺子都要喷出来了。”
他发着牢骚拿起袋子,又将时节背好。
然后他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次日,时节一大早就醒来了。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家里。
他所看到的是自己的屋子,自己的床。
时节坐了起来,他看到衣服上全是血,可除了脖子痛以外,身上其他地方都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这不是他的血。
他记得昨天晚上自己被人打晕了,妖怪那时离他很远,打晕他的人应该是道士。
道士。
他记起来了,三祖山派杀手和妖怪追杀他,然后又找了个道士保护他。
他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外套,他要出屋问问家里人他是怎么回来的。
他觉得多半是道士赶跑了妖怪,把他送回来的。
他拿起外套,就发觉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
他的外套上有血,还有一个用血画出的奇怪图案。只有道士才会随手乱画这些鬼画符,这也就是说他身上的血是道士的。
受伤的居然是道士,时节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该担心。毕竟道士也是人,妖怪和人比,时节还是比较喜欢人的。
但是这道士受了伤,又是谁把他送回来的?
时节穿上外套走出了屋子。
他一出去就被家里的伙计瞧见了,伙计拼了命地呼喊,把他的父母都喊过来了。
时节看见父亲不禁胆怯起来,他不知道要如何向父亲解释这些事,毕竟他原本只是去三祖山送趟药,结果却把自己弄失踪了。
虽然错并不在他,可是他却害怕父亲会责骂他。
时节甚至已经能想象得出父亲会怎么训斥他,父亲一定会说他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一出去就会惹事。
想到这里他就不敢再抬头去看父亲的脸。
“时节,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祖霍将手搭在儿子肩头低声询问,他发现儿子一见到自己就会变得怯懦。这是他唯一的儿子,但却怕他怕得要死。
时节没料到父亲的第一句话会是关心他,他的心里不禁泛起暖意。
可他最后还是低着头,小声道“我很好,没有受伤。”
祖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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