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了解与融入的这座城市,也变得越发得陌生起来。
公交与地铁沿线的房租,从我决定栖身在这座城市的那一刻起,就不可理喻地放大膨胀起来;每个工作日,为了能够赶上卡机的节奏,我不得不起得更早,上了地铁便劲量地蜷缩在一个还算舒适的角落里补一个回笼觉。
地铁上原本就稀缺的座位,在我上车的前几站就已经被瓜分殆尽;那些或座或站着的小伙伴们,大多衣冠楚楚且一脸倦容;他们中的很多人,也许都会是我羡慕的对象;虽然这些人起的会比我更早些,但他们中的很多人,很可能是住在拥有自主产权的房子里。
房奴在我的面前也是光辉且光荣的。
对于地铁,我有些杂陈的情绪;它承载了我上下班期间的近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可在它的延伸之处,我的房奴梦想又被它无情地碾压着。
在这座浮华的城市里,尽快地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哪怕是一套蜗居,也会让我心满意足。
每每看着银行卡上不断累加的数字,愉悦总是短暂的;掂量过卡上的财富,却真切地感受到,在地铁延伸线附近的蜗居,越来越沉重。
感慨之余,也暗自鼓励着自己要更加努力地工作,用更多的付出,换回能够匹配神一样上涨节奏的房价那等值的收入。
还留在魔都的哥几个,聚会的时间也越来越不确定了。
五年就好比一个分水岭,把在大学时的那种最纯粹的友谊也切割得七零八落;反倒是外地的老大和老五来魔都的时候,哥几个还都能放下一切地聚在一起。
老大一向是哥几个的主心骨,有着不动声色得精明和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严,大学四年,哥几个都非常信服他;毕业后,就直接回家族企业磨砺去了,这些年也是过得越发精彩。
上个月,老五随领导一起出差来到魔都;两年多不见,老五越发得意气风发了。在哥几个里面,老五处事最为圆通;整个一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主。
大学一毕业,老五便回了老家,家里早已经为他安排好了一切;在滨海的那座二线城市里的一家垄断企业里,为他谋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用老五的话:“一年四季除了老婆不发,该发的都没少过。”
凭借着与生俱来的聪慧和圆通,老五游刃有余地应付着单位里的一切,很快便从年轻人中脱颖而出,短暂地蛰伏了两年多后他成功上位。老五对此也蛮知足,他清楚国企里的那套人事制度。
用老五的话说:“欲速则不达。想要最终撬动看似铁板一块的规则,以他现在的资历与阅历还尚欠火候,他需要循规蹈矩地顺应大势。”
老五这次还带来了婚礼邀请,在体制内的优越环境,以及老五的父辈在体制内还算显赫的地位,让他不必为房子、车子和妻子操更多的心。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我曾羡慕过老五那种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性情,也曾试图向他学习过,可终究画虎不成反类犬,不同的生活经历养成的性情很难被复制的。
老二一毕业就到了一家地产销售公司,从小弟做起,一路隐忍着爬到了销售经理的位置上,在充分地捻熟了规则之后,逐次地利用时间差捂了几套房,在正式登记签约前成功脱手,于是乎,他便成功地由房奴华丽转身成为了房东,一款稳重大气的商务轿车时常接送着不同的美女。
哥几个都很羡慕老二逐梦成功,用老二的话:“这些其实也都是公司默许给管理层的一种福利,但这种东西往往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分寸的拿捏全凭你在老板心目中的位置,不及就亏欠了自己,过之则有可能前途尽毁。”
老二来自东北农村,在哥几个里面他更善于总结生活。用他的话说:“活在底层的人,永远是受挤兑和被使唤的苦主,想要头角峥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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