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章一 少年侠气,清看阡陌江河。(第4/7页)  血中涅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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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禄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伤筋动骨,”石崇接口道:“禄伯,你是看着我长大的,也是看着我一步步走来的。我石季伦自认在商场上从未走错过一步,又机缘巧合得诸多贵人相助,方才得当下局面。”说道此处,石崇顿了顿,又饮了一口淡酒,示意两位亲信坐下。“我啊,这回去广陵,又是机缘巧合,遇到到一异人、贵人。一番言语之后,如醍醐灌顶,顿觉现在的一些贵人,将来就是要我性命的凶人、恶人。”说罢苦笑着摇摇头,沉默半晌:“石安,你留在中京,这将来的货物转运、商号搬迁,一力依仗了。”“东家您放心。”“禄伯,你随我去广陵,这重建各分号之事,需要你的协助。让那三十六姬执我名帖,备上厚礼,去各大世家,邀有意者旬后金谷园斗文。同日这石氏酒楼全日不谈银钱,只邀风流名士,随后清账,准备搬迁至大兴,有劳了。”说罢,长舒一口气,来回踱了几步,又道:“你们先下去吧,还有些事,让我再思量思量。”说罢,走至窗前,看着灯火通明、繁盛奢华的开封城,耳边隐约传来皇城内的丝竹嬉闹声。石崇沉思者,面色变化不定,或痛苦、或愤怒、或激昂,仿佛完全沉浸在独翁所描绘的血色未来中……

    当石崇在中京忙于清理、迁移自家各分号生意之时,广陵城外的蜀岗西峰上桓、耿二位大少成天在独翁的“淫威”下学习着所谓的“奇技淫巧”。第一课便是“蒸酒”,独翁自己却不教授,而是交给早已习得烂熟的哑儿。这可苦了二位大少,一步做完,就等着哑儿拿着树枝在地上歪歪扭扭地写完下一步的做法。如做错了,哑儿急得双臂乱舞、上蹿下跳,而这二位大少却不知错在何处、如何错了。哑儿只好亲自动手演示一遍,两大少依葫芦画瓢照做。当第一缕三蒸烈酒如清泉般从竹管中流出,两位大少连同哑儿高兴地各自猛灌一碗,后如同脱力般地仰天倒地。“师傅,您老自己教不就行了。哑儿虽心细,可他那比划我俩实在是不甚明了啊。再说了,学这蒸酒干甚?我俩又不想做那石季伦,成天盘算着阿堵之物。“桓飞满腹牢骚地喊道。”“我年纪大了,怕是等不到那天崩之时。哑儿将来必为你们的可靠助力,故要习惯于他交流,”独翁颇为落寂的说道:“这酒一为肆意助兴之物,战后饮之,可振士气,可聚军心。而这三蒸后的烈酒,却有更为重要的功效。战场上,真正战死的其实并不多。多得是救治不力,因伤而亡者。用这三蒸烈酒擦拭创口再敷药,至少可多救得五成伤兵。还有些减少因伤而亡的法子,日后再授予汝等。”

    接下来的日子里,桓、耿两大少连着哑儿成天被前所未闻的数术折磨着,仅一张九九乘法表就弄得他们懵了数日。还有什么“等差堆垛” 、“余数点兵” 种种稀奇古怪的,连名字的意思都搞不懂的问题……两位大少这可叫一个惨啊,稍有差错就是柳条伺候。还好皮糙肉厚,权当挠痒痒。哑儿则更惨,小身板挨不住。于是,来西峰踏青的游人们喜闻乐见的一幕又出现了,哑儿满西峰地乱串,独翁高举着柳条在后面猛追,一边追还一边怒吼着诸如:“这都几天了,‘三人同行七十稀,五树梅花廿一枝。七子团圆月正半,除百零五便得知 。’还不会算!”等等谁搞不懂的歪诗。晚上,当两位大少在院内喝酒斗嘴之时,哑儿又不情愿地被“开小灶”,摁在烛前,学那什么“丅(xia第四声,通“下”)字记账法”“现银流量表”,真是苦不堪言。数次开溜,却总会被那小白犬抽着小黑鼻子找到,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屋,等待他的自是一顿柳条。

    当三位少年郎在西峰的苦海中沉浮时,远在中京开封的石大少同样是忙得不可开交,逐个拜访各大世家豪门,核实账目,安排迁移的人、物、财,白天黑夜的连轴转,原本凸起的小肚腩都瘪下不少。整个石氏商号上到掌柜下至伙计,如同上紧了弦的发条,清账、卖货、进货、拆分、买地、建库房、收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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