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周围的食客顿时发出肆意嘲讽的狂笑,又有人乘机起哄道:“这老纨绔家里做得是金银勾当,有的是银钱。这一坛酒已卖得五十贯大钱,反正他已醉糊涂了,咱把它分了。”“好!”众人应喝道。
石崇来到自家酒楼时恰巧看到这一幕,苦笑着摇摇头,随即堆笑,抱拳作揖,朗声道:“诸位客官、老友别来无恙,小弟这番见礼了!”紧接着便是一阵爽朗的大笑。“呦,石大少,好久不见。”“石东家,那红绿二姬呢,数月不见,我可是日思夜想啊。”“呸,你个老色胚。”“季伦老弟,这么久去哪了?”“石东家那么大产业,遍布大江南北,哪像你个老纨绔,成天窝在这中京,能成甚大事。”……
众人或恭维、或调侃、或拉近乎的呼喊声,吵做一团。石崇只得赔笑道:“前些日子去广陵盘点生意上的事项,俗事缠身,未能陪好哥哥们,失礼失礼。各位今日开销,小弟石季伦请了。”“够意思,不愧是石东家。”石崇又正色道:“现在是戌时欠两刻,本号戌时正点各分号掌柜来此清账,望老哥哥们原谅则个。”“那是自然,老兄弟们,去休,去休,给石东家腾个地方。”众人就着歌姬们端来的净盆清理后,又高高兴兴地领了一小坛酒楼赠送的玉酿后渐渐散去。有的熟络,还会拍拍石崇的肩膀,并竖起大拇指,以示赞赏。
待食客食客走完后,石崇长舒一口气,对跟随而来的近仆石禄吩咐道:“去把门关上,做个告示,明日本店一律七折。把四楼收拾好,准备些淡酒小食,给每位掌柜封五十两现银。他们跟我也些许年头了,都辛苦了。”顿了顿,又略显落寂低声喃喃:“哎,将来这样的机会不多了啊。”
戌时,石氏商号各大分号的掌柜纷纷而至,在石氏酒楼的四楼围坐。石崇立于中央,拎着一小坛,待诸掌柜坐定后,亲自给掌柜门斟酒,而掌柜们自是受宠若惊,但都隐隐约约觉得要有大事发生。果不其然,石崇举起酒碗遥敬一圈,满脸感激,语气诚恳,正色道:“我石季伦虽为各位的东家,但年少既出道,这一路走来,多亏了诸位辛劳、提携,此酒乃广陵一异人所酿,且以玉酿 混入,甚是醇香,就是性稍烈。此时不可多饮,碗尽之后,咱谈正事。我先干为敬!”各掌柜见状更是诚惶诚恐,举碗而尽。 “诸位掌柜,也托那异人提醒,本号的生意勾当要做不小的调整。”石崇面色凝重:“金银铺、珠宝行,不再进货,清盘,并准备折价卖给某世家。”石崇话音刚落,两位负责该生意的掌柜顿时惊慌,语无伦次道:“东家,这怎么……”“中京只留流转之所,所需贩卖之物全部向接手的世家收购,以我石季伦的名号想必能寻得个低价,所收之物全部发往广陵。两位掌柜最好将亲眷接至扬州,而后在广陵城内另设分号。”听罢,那两位掌柜如释重负。“成衣铺和毛皮铺进行拆分,将成衣和毛皮成品的生意同样卖给世家,具体是哪家,等我去广陵和那异人讨论后再做打算,但全力囤积原料,然后同样发往扬州,并在广陵设分号。同时米行、镔铁铺、药铺全力收购囤货,不再在中京售卖。然后全部发往京口,何时发货、具体地点晚些我会让船行通知你们。马行不再在中京贩卖成马,当然这载人运货的勾当继续,收购的马匹除自用外,全部发往大兴以西。石福,你先行,寻一养马之所。船行,石安,自今日起不再接外家商号生意,全力协助各分号运转搬迁之事。并尽量督造些新船,越大越好!”这一连串的安排下来,诸掌柜皆是目瞪口呆,石崇也是说得口干舌燥,猛喝了一口淡酒,向石禄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怕了拍手,让诸掌柜们回神,随后朗声道:“东家在一楼备好了雅席,交待之事,若细节处有所不明,小弟自会向诸位解释。”众人这才迤迤然纷纷离开,只留下了石禄和船行掌柜石安。
“少爷,真要如此,这也太……,唉,我这粗人,那词怎么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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