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扇子是不是很厉害?
聆初仰着头听的很是随意:如此说来,倒真是把宝扇,可惜落在我手里,倒是大材小用了。
桑铎望着她半分清明半分糊涂,心中有些好笑。
晏封啊晏封,你如此疼爱你这徒儿,连这把普天之下最锋利的宝扇都给了她,可是她却不知道你对她的用心。
其实也算不得可惜,你师傅当年向我讨要这把扇子,原本就是为了送给他人。
噢?是谁?聆初转过身突然起了兴致。
桑铎耸耸肩:不知道,他没说过。
只是隐约记得多年前曾见他身边一个人用过,后来,就再没了雪月封天扇的消息。
聆初哦了一声顿觉遗憾,心里有些空落落。
过了一会又像是想起什么,她微微一笑有些坏心眼地问:你说是我这雪月封天扇厉害,还是师傅的灭魂剑厉害?
灭魂?桑铎先是愣了一下,手指滑过杯沿,忽然笑道,灭魂剑当然是天下至宝,但你可知……这灭魂剑本是一双?
聆初翻了个身坐起,这故事她可要好好听听。
桑铎把二人的酒杯斟满,与她对饮一杯才缓缓开口:邪冥铸造兵器是把好手,但看人就差了些。邪冥一生之中收过很多徒弟,却没有一个能有他那样的成就。后来年过半百收了两个关门小徒,邪冥对他们寄予厚望,不仅亲自教导还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并为他二人取了从师名斩魄和灭魂,希望他们能人如其名造出无双宝剑。
原来竟是人名。聆初浅笑,想为自己再添了一杯酒,直到将酒壶整个翻转过来也没有再落下一滴酒来。一壶见底,她略微有些失望。
桑铎看在眼里,从身旁又取了一壶想为她斟满。聆初扔了酒杯,伸手抢了整壶。
你醉了,别喝了。
她柔媚一笑,将他阻拦的手拂开:别管我,继续说你的故事。
桑铎皱眉,眼见着她喝下更多却是拦也拦不住。
后来这二人也真的没有叫邪冥失望。邪冥为铸雪月封天扇耗尽心血,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叫了斩魄和灭魂过来,给了他们一块灵石,命他二人各自铸一把剑,谁铸的剑更加锋利就将雪月封天扇交给谁,并将他的衣钵传给此人。斩魄和灭魂各自铸剑三年,终于分别造出了斩魄剑和灭魂剑。邪冥评剑的那日,慕名来了许许多多的人。当两把宝剑终见世人时,所有人都震惊了。因为那竟是两把一模一样的宝剑。
桑铎停了一下,忍不住再次去夺那酒壶,却被她轻松让开。
聆初仰头灌下所有,终觉无趣烦闷开口:同时入门,同时授业,又得了同一块灵石,能造出一样的宝剑也没有什么奇怪。邪冥是希望他二人明白,唯有携手才能将师门光大吧。好生无聊的一个故事。
酒喝完,故事自然也就没有兴致再听下去。
聆初摇摇晃晃地起身,突然听见身后桑铎哈哈大笑了起来。
邪冥当然是希望如此,但可惜天不遂人愿。邪冥死后,斩魄和灭魂安好了数年,后来灭魂娶了妻想要归隐,就将灭魂剑和雪月封天扇都托付给了斩魄。灭魂要走的那日,斩魄邀他喝酒,酒过三巡二人都有些醉了。然后……
桑铎的声音顿了一下。聆初疑惑地望向他,见他眯起那双狭长的双眼,眼中深不见底,手指像是无意般碰到身旁的酒杯,酒杯从屋檐上滚落,掉在地上清脆一声响摔的粉粹。
这一声惊的聆初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几分。
然后,斩魄用那灭魂剑斩杀了他的主人。低哑的声音幽幽传来。
聆初抬手对上月光,忽觉月光刺眼,心乱如麻。
桑铎像是看穿了她,狡黠一笑:放心,酒没有毒。晏封的人,我是不会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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