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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回好了,挂了个镇西大元帅印,统领宁夏兵马御我国门,哪怕来日战死沙场,也胜似闲居京城蹉跎岁月哩。”不知是为了让韩慎宽心还是真的如心所愿,夏尧豪气干云地说道。

    韩慎心里难受,眼睛竟然有些发潮。

    夏尧看在眼里,心中也不好过,忙岔开话题:“韩兄,皇上命我克日离京,只怕最多不过十日。小弟临行之前,有一事相托,恳请韩兄成全。”

    韩慎巴不得能为夏尧做点什么事来弥补自己的失策,听夏尧有事相托,连忙说道:

    “贤弟请讲,纵然赴汤蹈火,愚兄绝不推辞。”

    夏尧笑道:“没那么严重。韩兄知道,我内人过世得早,只留下小女雪儿与我相依为命。这次赴任宁夏,小弟欲将雪儿托付韩兄照看。”

    韩慎想了想,说道:“若按伦常道理,你们父女应当一同前往,彼此互相照应才是。但宁夏地处边塞,雨井烟垣、兵凶战危,令嫒若去,恐将受苦。也好,只要贤弟舍得,愚兄我就多了一个女儿。”

    夏尧大喜,连说:“高攀了,高攀了。雪儿自幼与令嫒相处甚笃,常相往来,有令嫒相伴,小弟我就放心了。还有……嗯——”

    夏尧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为难。

    “夏贤弟有话请讲。”韩慎以为他有什么事要自己办,便鼓励道。

    夏尧难于开口的,是女儿的终身大事。按理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女方轻易不会主动开口提亲。但征战沙场在即,况自己的年事渐高,此去宁夏未知有无归期,因此他要在出征之前,对女儿的终身有所托付。

    “耳闻雪儿与令徒赵欣似有意思,不知韩兄是否知晓?”不得已,夏尧老着脸说出心里的想法。

    韩慎听是此事,不觉一喜,忙说道:“嗯,我听清儿提起过,只是未便向贤弟开口。贤弟若有此意,倒不如在离京之前,将这喜事办了?”

    “小弟正是此意。”

    在景泰八年“夺门之变”中,被牵连处死的大臣中有两个遗孤幸免于难,他们一个叫沈清,一个叫赵欣。当年韩慎任职兵部武选司主事,因官位低微没有受到影响,见沈清、赵欣少年失怙,便将他们接回家中抚养,教他们学文习武,视如己出。大弟子沈清与韩慎的女儿韩梅日久生情,韩慎也无门第之见,前年为他们办了婚礼,如今外孙沈霁已满周岁。行伍出身的人家,没有太多的清规戒律,夏尧的女儿夏雪因与韩慎的女儿韩梅自小交好,常常相互往来,也因此认识了韩慎的二弟子赵欣。二人虽情投意合,但赵欣自惭家世没落不敢作非分之想,夏雪则因女儿之身羞于向爹爹启齿,故此两人皆认为这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般的梦中姻缘,常常相对垂泪。韩慎从女儿韩梅口中尽知其事,早想替弟子向夏尧提亲,却虑夏尧碍于两人的关系做出违心的决定,所以迟迟不好开口。今日夏尧主动提及,当然正中下怀。

    接下来,夏尧让女儿拜韩慎为义父,并将认赵欣为婿的想法告诉夏雪,夏雪自是一百个愿意。

    操持完女儿的婚事之后,夏尧怀揣圣旨,带着朝廷调拨的五万兵马,离开京城,望西而去。韩慎送到京城十里之外,将那两封尚未解疑的信函郑重交给夏尧,要他带着远离京城,以防不测。然后二人依依惜别。

    夏尧一走,韩慎更觉孤立无援,暂时打消了弹劾梁芳的念头。哪知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段时期,韩慎发现宅前宅后总有不明身份的人转悠,甚至夜间在宅内也几次发现可疑身影,搞得韩宅上下风声鹤唳、人心惶惶。韩慎知道这事与梁芳大有干系,若是明斗或是自己一人,倒也算不了什么,但现在我明敌暗,万一他们对内眷下手,却是防不胜防。韩慎不堪其扰,便与夫人周氏密商,决定称病致仕,告老还乡,离开这是非之地。

    朱见深对韩慎素来的倔强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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