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家一行骑在马上,过了沙岭之后一直在河谷行走,路就在桑干河边,再往前二十里就是大洋河与水沟汇,大洋河村便位于这交汇处,两河交汇后的河有了另一个名字,桑干河。这一带的水文赵管家还是清楚的,以后走货,就可沿此河而下,一路到通州。
七月的河谷郁郁葱葱,沿着河有一排排的芦苇,象是道绿墙,听的水声,闻的水汽,就是看不到流水。不知名的鸟在四处鸣叫,声音宛转动人,赵管家听到了翠鸟的声音,这雀好看,可没法子家养。
河谷的天空中还有隼在盘旋,汉王有专人养猎隼,赵管家有看过,他玩雀的路数不同,不玩鹰隼。
人贵在精而不在多,虽然一行只有五人,朱已在汉王府已经做事多年,是个很食眼色的人。另三个供奉就不必多说了,看的出来都是好手。
三个供奉中,有一个有飞天鹞子的绰号,听这名就知道此人身手灵活轻捷一路过来,他一直负责紧盯着朱四郞等人,可惜的是,在保安州差点失手,听朱已说,他看到这飞天鹞子的衣服被扯破了。赵管家看过这个飞天鹞子从地上跳到墙上窜到屋顶象是有绳拉他一般,还看过他在王府与几人交手,翻腾跳跃真象个大鹏鸟似的,个人连他的衣角都摸不着,这回衣服被扯破了,看来那个铁胳膊死的不冤,朱四郞的确是不易对付的人。听朱已说,飞天鹞子大意了,中了朱四郞等人的暗算,但也没吃什么亏,只是怕露了行迹才没纠缠。
另两个供奉赵管家以前没见过,这两人一路也不大出声,但好象彼此间很熟。朱已说那两人是同门师兄弟,在江湖上名头很大。
赵管家的脸上还顶着两个大包,一路走来,他感觉那两个包了些。他现在就想着早些赶到县城,在那里找个医生给弄点膏药涂抺一下。
朱已的手上也被野蜂叮了两口,起了两个疙瘩,按朱已的话说,他是个粗人皮糙肉厚,没啥事。他在那疙瘩上涂了点唾沫,这让赵管家觉得有点恶心。事实上,若是朱四郞在,他就会告诉赵管家,唾液里有几种蛋白酶,其中有的蛋白酶还真有杀菌的作用,只不过杀伤力没有那么强大罢了。
马跑的不快,赵管家感觉很惬意,这段河谷路较宽,两辆马车都可并行,这条道是万全左卫通向宣府的大道,大量的军资都是通过这条路往来,路辅有积土,还碾压过,再辅些碎石,平坦宽整个,想来一直都有人养护。
今日,据那飞天鹞子说,朱四郞等人跑的蛮快,赵管家知道,这离大洋河村很近了。不知道锦衣卫交待了这些乡下子什么差事,这连东厂都很关切。说来也是古怪,锦衣卫怎么会这么老实的交办差事,放在以前,直接去抢来就是了。
赵管家让朱已喊回了飞天鹞子,省点精力,一路直赶往县城便是。
路宽且直,凉风习习,心情似乎也不错,于是不由打马跑的快了起来。早点到县城找个客栈洗漱一下,三伏天,跑在这河谷,天上都看不到太阳,可一跑起来身上就粘粘的了。
赵管家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毫无前兆,此时马的速度并不是很快,跑了约五六百米,这种速度人在马上很惬意,身体随着节奏起伏,五脏六腑都颠的恰到好处,很舒适。赵管家的思绪早就飞开了,就在这时,马失前蹄,他被扔了出去。
赵管家常年在北地跑,骑术虽不说非常之好,可比绝大多数只是会骑马的人好的多,无它,骑的多听的多看的多。当他飞出去时,手下意识的松开了缰绳,脚也从马蹬里滑脱,这可是非常关键的事情。一个狗吃屎的姿势,脸重重的砸在了路面上,随即他倒还晓得顺势翻转一下,虽然姿势不好看,还是挪开了一些,他身子挪开的瞬间,马一个翻转,惨叫一声,重重砸了下来。他庆幸没有被马压到,但此后,他就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朱已的马也被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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