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楼上的贾立信,在楼上的杂物间里轻手轻脚地翻寻到了一些值钱的小物件,本想着在晚上闹洞房的时候借着人多眼杂,热闹混乱的时候,趁机溜之大吉,可谁想到这“笑面虎”根本就没有闹洞房这一环节,他看到“笑面虎”进了洞房后把所有人都打发走了,还亲自去锁了两院之间的门。贾立信想走也走不脱了,他只好硬着头皮呆在楼上。在楼上呆到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他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悄悄顺着楼梯溜了下来,下了楼梯,左边是一楼新婚洞房的一排门窗,中间是走廊,右边靠外全是用镂空雕花的隔扇封堵起来的,安着双扇四开的镂空透光门,楼梯在走廊的西头。贾立信在走廊上舔湿了手指,从洞房的窗户纸上扒开了一个圆孔,把今晚洞房里发生的一切都看了个一清二楚。他要不是人生初次经历,如同看一出新戏文,总想着下来会发生什么?有个一窥全貌的心思统摄着他的心理。真要由感情左右的话,他真的会冲进去杀了“笑面虎”,救走灵芝姑娘。
最后,当“笑面虎”躺下去,发出如雷鼾声的时候,贾立信也摸上楼去,在墙角处的柜子后,给自己用旧衣物铺了一个临时的床铺,躺下身去。可是,他人是躺在地板上,他的两眼在黑暗中直直地盯黑暗中的天花板,却怎么也睡不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幕在他脑子里无论如何也赶不走,总是来来回回地放映着,怎么也停不下来。这不知名的新娘子会不会今晚就死了呢?她会不会寻了短见呢?贾立信有两次摸下楼去,向洞房中观察,看见灵芝还在屋里,他才稍微心安了一些。
今晚是他平生第一次见到男女之间的房事,这既让他惊悚,又让他热血喷涌,浑身燥热而亢奋。后来,在迷迷糊糊的幻觉中贾立信睡着了。他梦见自己做了新郎,而新娘子就是灵芝,在梦中他把灵芝拥在怀里,百般呵护,万千恩爱。醒来后,身下湿了一大片。贾立信似乎一夜之间醒悟了男欢女爱之事,完成了由一个懵懂少年向成年男子的转变。
天色大亮后,“笑面虎”醒来,一看灵芝不在床上,也不在屋里,就赶紧穿衣下床,出门查看,当他绕着小楼还没有走完一圈的时候,就一眼看到灵芝坐在通往前院的房门台阶上掉眼泪呢。“笑面虎”并未动粗,他似乎在白天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很和善地和灵芝说:
“昨晚上你受苦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给你准备的治伤药一会儿就叫人给拿过来,想吃啥尽管给吴嫂说。这个院子是你一个人的,我不会让别人来打扰的,只要你能生出一个儿子,我就让你做正房夫人,家里的一切都由你管。这一年之内,你就呆在这里,不能见外面的人。你要是怀上了孩子,我就把你娘家妈接来伺候你。”
说完这话,“笑面虎”从台阶上把灵芝一把拉起来,半拖半扶地把她送回了洞房,又软言安慰了几句。灵芝毕竟是涉世不深的农村小姑娘,听了这些灌米汤的话,情绪平复了不少。
“笑面虎”出去后不久,果然派了昨晚充当伴娘的他家女佣吴嫂过来,手里真的拿了一瓶“云南白药”。吴嫂进屋后看到坐在床沿上双手护在膝盖上的灵芝,就把药递过去,塞在灵芝的手里。同时还提着一篮子吃食:有水果、面食、还有点心糖果之类。她把这些东西放下后,吴嫂只是说:
“你还需要什么就到前面的门口喊我!药粉你自己抹到伤口上,两三天就好了。”
说完这话,她就转身离开了。因为他不敢耽误功夫,“笑面虎”在前院还等着她锁好两院之间的门之后交接钥匙哩;那一大堆家务活也等着她去干哩。
藏在楼上的贾立信对这里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当吴嫂锁好两院之间的门离开之后,他迅速下了楼,一眼看到还在床沿上双手护着膝盖,右手还捏了药瓶呆坐着的灵芝。贾立信竟毫无顾忌地闯进门去,一下走到离灵芝不到两步的地方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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