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可是风险非常大的,弄不好是会坐牢杀头的,你想清楚了没有?”
黄红天:“想清楚了,没有什么可怕的,我在放羊的时候,遇到刮风下雨,有好几次差点滚落悬崖,丢了性命,我的命不值钱!”
李九:“这行当不是人人都能干的,从这些天我给你教的基本功来看,你有这个天分,学的很快。但是这还不够,我不知道你的胆量和遇到危险后随机应变的能力够不够?”
黄红天:“我的胆子可大着哩!不信你问问张老头,方圆三十里,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放羊的时候,有好几次碰到过狼呢,还在狼家屲捡到过好几颗狼牙哩!我脖子上带的这两颗就是那儿捡的。”
李九:“口说无凭,你敢跟上我偷一回,测试一下你的胆量吗?”
黄红天:“有什么不敢的!”
李九:“这可不是一般的测试!”
黄红天:“怎么不一般了?”
李九:“这是我们这一门派留下来的规矩,有新人入伙,必须要完成这样的一次测试才成,这个一点都不能马虎。”
黄红天:“怎么测试?如果完成了呢?”
李九:“就是你跟上我到事主家偷一回,得手后,我离开,把你留在事主家,然后,你自己想办法脱身,要毫发无损地回来,不能引起任何事端。如果完成了,我就正式收你为徒,跟上我走南闯北,吃香喝辣。如果完不成,就证明你不适合做这一行,你就安心放羊,我帮你娶妻成家。”
黄红天:“我一定能完成,什么时候做测试?”
李九:“就在明天晚上。”
黄红天:“好吧!我一切听你安排。”
第二天晚上,张老头像平时一样,太阳一落山就早早地睡下了,躺在床上吸了两袋安床旱烟之后就进入了梦乡。李九把自己收拾停当,又检查了黄红天的衣着装束,就在夜幕的掩护下向邓家庄的邓举人家进发了。
这两人顺着南小河岸,一路急行,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邓举人家的院墙外。李九向周围观察了一会,发现村里还有亮着灯的人家,看来时辰还早,李九就让黄红天伏在邓举人家院墙外的一个小菜园里,自己如同一只黑色的猫,灵活地蹿上一棵高大的槐树,浓密的树叶掩没了李九的身体,他坐在树杈上向周围扫了一圈,然后集中精神观察邓举人家的动静。
邓举人今年五十开外,有一儿一女,儿子现已成家,小两口在天水城里开着一间杂货铺子,位置就在衙门斜对面的胡家大院隔壁,而这胡家大院的主人正是邓夫人在天水的娘家,孩子他舅姥爷家,由于店铺地处繁华闹市,生意不错;所以,小两口只有年关与大节才回一趟老家看望双亲。女儿也已出嫁,虽说就在县城里,离家并不远,可也不常回娘家,于是家里时常是邓举人与夫人留守,高房大院里时常只住着他们老两口。虽然儿女都不在身旁,可是,邓举人喜欢教书,喜欢那些孩童,因此日子照样过得是有声有色,丝毫没有寂寞之感。
邓举人家的院子分为前院与后院两处,前院是学堂,大门旁的门房里住着一对老夫妻,接近六十岁,他们是邓举人家的长工。老头常年干些农活,老婆婆从年轻时就给邓举人家洗衣做饭干家务,邓举人对他们很好,时间长了,过得就像一家人似的。这些情况都是李九在这两天打问出来的,那些坐在村头树荫里的老婆婆们无论是生人还是熟客,只要一提起谁家的家长里短,都会事无巨细,给对方讲个底儿掉。因为这儿农村的老婆婆们最爱搜罗这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逸闻旧事,遇到有人搭话,生怕言无不尽。要是有两三个老婆婆坐在一起,简直是争先恐后,鸭一嘴鹅一嘴,唯恐别人小眺了她,以讲出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为荣耀。
这时李九又把目光聚焦到邓举人家的院子里来,只见前院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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