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多高的堡墙上落下去,砸在堡墙正下方木棚车的车顶正中位置,只听“咔嚓”一声巨响,木棚车当即被砸垮,中间被砸出一个大洞,躲在下面正在挖洞的白匪又有两个当场毙命,其他人被压在木棚车之下,惨叫哭嚎之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听着都让人汗毛倒竖。远处观战的白匪兵干瞪眼不敢上前相救。
赵员外拿起喊话筒大声说:
“白狼手下的弟兄们,你们可以过来抬走你们的人,快快离开赵家堡,粮食财物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一厘,不然绝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喊完话,白匪兵很快来了一拨空着手的人,把四具尸体和木棚车下的伤员抬走了。就在这时,趁人们不注意,那绑在木桩上的两个白匪,竟然叫周家堡的几个人,割断绑绳从堡墙上一把推了下去,双双头冲下撞死在堡墙根下,给白匪又增加了两具尸体。赵员外一看这情景,也是干瞪眼没办法,只把那几个人叫过来,责备了几句。并说:
“本来我想从这两个白匪口里了解一些情况,做到知己知彼,再者也可以拿这两个人当作人肉盾牌,竖在堡墙上,让白匪不敢轻易开枪开炮。结果就这样叫你们推下去了。”
说到这儿,赵员外无奈地长叹一声。接着说:“以后一切行动都要听安排,再不能这样莽撞了!”
那几个人也知道了自己的错,连连答应。白匪兵抬走尸体后,并没有离开赵家堡意思,而是在远处筑垒,搭帐篷,安营扎寨。到了晚上,还点起了几堆篝火,派了哨兵。
赵家堡的议事厅里灯火通明,赵员外坐在正中太师椅上,董承嗣站在一旁,周围一圈长条凳上,坐着的人是村里几个房头的负责人,门口位置坐者周家堡选出的两个队长。村里几个有威望的老人和赵员外并排坐在一起,有两个左手端着青铜水烟袋,右手拿着一根长长的火煤子,一头点着火,像一只粗的香燃烧着。要点火抽水烟时,对着火煤子一头的火星,撮起嘴唇“噗”地一声吹去,火煤子一头的暗火就变成了明火,然后凑近水烟袋,优雅地吸起了水烟,看着就如同变戏法。另外三个老者,手中拿着玛瑙嘴、青铜头,雕刻了图案的旱烟袋,抽着自己种的土烟。因为今天打了胜仗,晚上又吃了腊肉、粉条、洋芋、豆腐加白菜炖在一起的大锅烩菜,所以议事厅里气氛并不凝重,甚至在年轻人的脸上还洋溢着兴奋、喜悦的神情。
赵员外点燃一支董承嗣从县城捎来的洋烟卷,深吸了一口,又缓缓地从唇间吐出,那烟雾就混合到了水烟与旱烟弥漫的房间里了,这种浓烈的味道,对这些男人们来说,是一种很刺激,吸着这样的空气,对这些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来说,似乎是一种很过瘾的享受。
赵员外吸了两口烟之后,用目光从在座的每个人脸上扫过。然后,向身旁方桌上烟盘中的青花瓷烟灰缸里弹掉烟灰,把烟卷夹在早被烟熏黄了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开口说道:
“今日白匪来犯,堡中各位乡亲父老,通力御敌,初战告捷。这期间,承嗣出的主意奏效,功劳不小。白匪死伤好几人,并未撤走,看来贼心不死,我们不能松气。大家有什么办法尽管说出来,争取保住我们赵家堡。”
赵员外说完,向众人脸上又看了一圈。好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董承嗣为了打破沉闷的气氛,就说:
“我不敢冒领功劳,主要是各位叔伯兄长们英勇拼斗才击退了贼寇,这些白匪兵退到远处筑垒扎营,我们还得用心防备。”
周家堡的敢死队队长马上接了话头说:
“我们不如今夜就悄悄过去,趁着夜里杀了这些贼兵,为我周家堡报了仇,也解了赵家堡的围。”
有个抽水烟袋的长者吐了一口烟,拉长了声调说:
“年轻人,别太冒失,白狼手下都是河南刀客,你们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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