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非作歹。赤裸的身体就像干柴,互相拥抱以后,迅速传递温度。他们都不想远离这温暖。
Me说:“美女,你现在再骂我流氓,我也要流氓下去。现在停下来是不道德的。”
莫向晚不知怎地“噗哧”笑出来。Me当做这是默许,就吻住了她的唇,他的舌头和他的身体,让她又混乱了。身体再度轻盈起来,在蒙沌的浮云间飘荡,耳畔传来隐隐约约的江潮涌动拍岸的浪潮声,她仿佛像是随着黄浦江的波浪在流浪。
清晨醒来的时候,莫向晚疲惫不堪,一动也不想动,也不想睁开眼睛,她就好像一夜之间随着浪潮奔流了好几千里,完完全全脱力了。
莫向晚有一点后悔。
她闻到房内湿润的木头的厚重味道,木头的味道应该是清新的,充满生命力。但她只觉得生命在屏息,她又被什么束缚住了。
身边有人坐了下来,似乎在盯着她瞧。她忍不住睫毛一动。
她听见跟前的人问:“醒了吗?”
她不答。也不睁眼睛。因为不想看到那人的样子,以后也不想记得他的样子。
“还好吗?”
仍旧不答。
“你叫草草?”
还是不答。
“你——第一次?”
她的脸热辣辣地烧起来,“好了,你走吧。帮我把房间留到下午,我想睡一会儿。”
Me没有走,他们在沉默里僵持着。
莫向晚就是不把眼睛睁开。她不想看到白天的他是怎样一副情态,也不想解释昨晚为什么她要和他发生那样的情态。
那样会很难堪,至少对她来说。
隔一会儿,Me又开口问她,“你——是不是有药物依赖?”
莫向晚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她知道眼前的男孩还在盯着她。
又隔了一会儿,他又开了口,“别再吃了,多吃这种药对身体不好。”
然后响起了脚步声,开门又关门的声音。Me终究还是走了。
莫向晚在确定他离开以后,才睁开眼睛。她终于看到了这间房间的样子,她闻到的木头的味道,真是这间房间本来的味道。这里有上个世纪初的装修,上个世纪初的家具,上个世纪初的摆设。她认出了这间房间属于这座城市里著名的上个世纪初的建筑,有着上个世纪初的庄重和肃穆。
而她在这里做下了既不庄重又不肃穆的荒唐事情。
莫向晚起身,在房间里拼着蓝白马赛克的浴室里洗了个澡,她听说这里的水龙头是传说中的银质的水龙头。她轻轻抚摸了一下,触手一片冰冷,冰冷到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热水闸。
在水气氤氲中,莫向晚看着自己年轻的、洁白的身体。身体发肤出于父母,然而母亲早逝,父亲也不会再爱惜她,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好好爱惜自己。她恶狠狠地闭上眼睛,用最热的水狠狠冲刷周身上下,把自己洗成一只熟透的虾子。
走出浴室后,莫向晚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银行卡,和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疑似银行卡密码的数字。在字条旁边,是装着盐酸曲多马片的盒子。
她记得这小药盒一直放在她的包里,也许在昨晚纠缠的时候,掉落出来的,然后被Me捡了起来。
所以他才说了那样的话,他或许真的是个好人吧。
莫向晚耸了耸肩,一把推开窗户,这间酒店的这间房,正对着黄浦江,可以看到苏州河的河流汇向黄浦江,终成一股江流奔流到海。江面的尽头,是一片干净澄澈的天空。
莫向晚说完,对着管弦摊摊手,“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管弦嗔她:“怪丫头,我不知道是说你糊涂还是说你缺条筋,为了你那个无良的亲爸,搞出这么拙劣的报复手段,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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