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养得漂漂亮亮,将来嫁个好男人,我对你妈的承诺就算完成了。”
莫向晚不知道好男人的标准是什么,但在十七岁以前,她知道她的父亲一直是邻里间公司内有口皆碑的好男人的标杆:他待她这个独养女儿一直是出了名的好,生活上任她予取予求,十几年来也一直没有再娶,虽然因为在国有建设集团任着要职,常年奔波在各工地上头,陪伴她成长的时间算不上多,但除此以外,他简直就是人人称道的道德楷模。
她不知道模型有一天也是会崩塌的。
就在十七岁的某一天,莫向晚放学回家,发现家里来了两个女人,同爷爷和奶奶四人坐在客堂间的八仙桌的两边,好像在谈判什么事情。
她本来不以为意,但是正要进自己房间时,听见其中一个女人盛气凌人地讲:“我和莫总已经七年了,我们讲好第八年就结婚的。我们在事业上也合作得很愉快。”
莫向晚震惊地转过身,看着她的爷爷奶奶二人一脸难办的样子。
事情很快就不难办了,因为另一个女人细声细气、哀婉悲戚地说:“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们可以认下我的孩子,名字我们已经商量过了,这个孩子叫晓晨。”
她一句话讲完,就定了乾坤,也把莫向晚十七年的认知颠覆。
一个有口皆碑了十几年的道德楷模父亲,竟有一日洒出二女争一男,脚踏两条船的狗血。这个打击太大了,莫向晚天生的刚硬脾气发作出来,她对着父亲不依不饶,“你怎么能干道德败坏的事儿?”
莫尊一贯是哄着她的口吻,“乖囡,爸爸还是爱你的。”
莫尊的话没有讲完,奶奶在一边提醒了一句,“你还缺一个儿子。”
莫向晚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世界裂成四五瓣,她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活了十七年,自以为是父亲的独一无二,原来却是可以替代。
她任性地尖叫起来,“你怎么过了这么多年才想起来你缺一个儿子啊!”
奶奶指着莫向晚,呲出一句,“谁让你妈死得早?你偏偏就不是个儿子!”
如雷轰顶的莫向晚在晚上离家出走,如同过去的十几年,一和父亲闹脾气,就用离家出走来要挟,不到半天,父亲就会把她寻回去,好言好语地安抚。
她在弄堂口遇到了初中同学范美,范美给她一支烟,是一支白万,细长条的,有点诱惑性的意思。莫向晚把它夹在手指里很有感觉,就蹲在路边把什么都跟范美讲了。
范美听完以后,抱了抱莫向晚的肩膀,“别伤心,有空多出来玩玩,晚晚,外面的世界多美好啊!”
范美是莫向晚的初中同学,她的成绩一向不大好,初中毕业以后就进了市北的一所中专。
本来范美就是长得不比莫向晚差的小美女,进了中专以后,她学会用眼影睫毛膏和眉笔,让自己的美丽甩开莫向晚十七八条马路。
莫向晚看到化妆后的范美是很惊叹的。她说:“原来她们是这样勾搭上我的爸爸。”
范美笑起来仪态万千,一双美腿裹在黑丝的长筒袜里,像美人鱼的鱼鳍。
莫向晚只有跟着范美一起玩,才会忘记那天离家出走后,父亲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出来寻她。待她回家后,那个一语定乾坤的女人,已经住进家里养胎。当然,一向对自己普普通通的爷爷奶奶,就更加得普普通通。
范美劝她:“我们这样的年纪和样貌,怎么快乐都是够格的,你不要愁眉苦脸,浪费青春。”
范美愿意带她一起玩,还合着她的脾气顺着她讲话解闷,这都比闷在家里,看着愈发不像自己亲人的亲人要爽快得多。
十七岁的莫向晚的这样天真,她很认真也很快地学会同范美出去耍乐,拿着父亲给的零花钱为范美这个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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