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人的兜帽斗篷犹如黑色羽翼,严严实实地紧裹在身上,仿佛笼罩在燃烧殆尽的烟雾灰烬里,“欢迎回到山魔王的宫殿里。”
“是你,”我忍不住地颤抖,“你究竟是谁?”
“山魔王,”神秘人优雅地轻微前倾身子,然后绕着圈边走边说,“而你,你是谁?”
“我……”我要为韩承宪争取时间,“和你一样,带面具的人。”
“所以,这是一个戴带面具的人在问另一个戴面具的人是谁——除了得到谎言外,还能有何意义?”山魔王停下脚步,和我保持着一小段距离,“在我的世界里,我无所不知。你以为面具能隐藏自己的身份,对我而言那才是你们每个人的脸。”
韩承宪为什么还不动手?他在等什么,一个全身而退的时机,还是——他出卖了我,让我去送死?谎言编造谎言,那就实施最初的计划,“我是韩承宪。”
既然面具才是每个人的脸,我便是韩承宪;现在就逃走,让韩承宪来承担接下来的恶果。
“那——”山魔王跨出一步,阴阳怪气地说道,“树林里的是谁?”
我猛然回头望向韩承宪所藏匿的位置,他暴露了!恐惧如同幽灵穿透身躯,面具下的我就要窒息,只得眼睁睁地盯着山魔王逼近。远处的树林死寂般安静,没有鸟鸣,甚至连风声都被枝桠腐蚀。黑色的天空下起黑色的雨,流进积水的老井里。
“韩承宪在哪儿?”
“你想知道?”山魔王缓慢地说,“他正备受煎熬。”
“是我要求他把面具借给我的,也是我伪装他去了庄园……”
“所以呢?”山魔王停在离我几米开外地地方重复道,“所以呢?”
“我是……”我摘掉面具,带着哭腔,“我……”
“我不在乎。你的名字,我不在乎。”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
“面具才是唯一的,不过是用你的脸支撑了它。”
“他不该代替我接受惩罚。”
“他不该代替你接受惩罚?看来你完全不明白状况,哈哈哈哈……”我无能为力地目睹山魔王癫狂地大笑,“只有面具的主人才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脸上的这副面具,它是属于你的吗?”
“面具的主人……”我退缩了,我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邪教组织的头领会用何种酷刑折磨我。
“你可以选择把所有的一切都当作是场噩梦,我相信你是不会说出去的,”山魔王指了指被兜帽遮住的耳朵,“我无处不在。”
“你到底想怎样?”
“这是一个舞会。”
“我不会参加你的鬼把戏……”
“你已经参加了,”山魔王胁迫地说,“从你戴上面具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参加了。”
“好的,停止,我退出,我不玩了……”
“哈,哈,哈,”魔鬼的笑声也不过如此,“看来你是真的搞不清楚状况,在我的舞会里没有人可以中途退出。”
“你要我怎样才肯结束!?”
“你的舞还没跳完,我要你完成这支舞。”
“好的,我跳完这支舞,我跳完这支舞!”
“你是面具的主人吗?”雨水在山魔王兜帽斗篷的周围形成一圈包围着的雾气,“它是属于你的吗?”
“我可以跳完……”
“只有戴上面具,才有资格参加我的舞会,所以,它是属于你的吗?”
“只要戴上面具,你能结束这所有的一切吗?”
“只要戴上面具,跳完你的这支舞,所有的一切都会结束,我保证。”
“好的。”
“你知道跳舞是需要,”山魔王走过来,我几乎快淹没在他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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