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种情况,成为奴隶的人。”韩承宪心有余悸地说,“被选中的人,再也没出现过。”
“不……”
“总是两个人。”
“我们之一,还有她,是吗?”
“我们之一,还有她,是的。”
希望三部经理已经离开,我想,他不需要知道她的存在。韩承宪误以为和我共舞的人是黎莉丝,那就让他误会下去。但这就安全了吗,这性命攸关的噩梦就可以结束了吗?
“不,”韩承宪一字一句地说,仿佛死刑宣告,“山魔王会找到我们,不漏过任何一个人;即便只找到其中一个,也会问出另一个的下落。”
我会保护三部经理,我会保护黎莉丝,我该怎么做才能保护她们?
“解决掉山魔王。”
“解决掉……”我扭动颈椎,迟缓地旋转头部,把面如死灰的脸对准韩承宪,“……山魔王?”
“我们必须这么做。”
“杀人,我不认为……”
“你是不认为我们下得了手,还是不认为我们杀得了山魔王?”
“我们?!”
“你,和我,我们。”
“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山魔王是男是女!”
“正因如此,我们才要下手。”韩承宪引导着问道,“试想一下,山魔王消失后,会发生什么?”
“我们会被通缉或被追杀?”
“不,什么都不会发生。”
“什么都不会发生?”
“对宫殿外的人来说,山魔王是不存在的,杀掉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会发生什么?什么也不会发生。”
韩承宪是对的!醍醐灌顶,我要用这句话去赞扬他。
“但要怎样才能找到山魔王?”这是问题的关键。
“从哪儿开始,从哪儿结束。”
“我感觉自己像条衔尾蛇,”我无力地回应道,“一个死循环。”
“不,今天是所有的终结。”
“怎么做。”
“你只需要做一件事,”韩承宪把面具按在我胸前,“扮演我,变成我。”
孙之逊是不存在的,韩承宪也是不存在的,唯一存在的是这幅面具。我们中的一个将佩戴它去和山魔王见面,另一个则找机会动手。狠踩油门,驶离市区后凛冽的疾风从车窗涌入,猛得让人寒颤。我开得更快了,轮胎在颠簸中几乎离开地面,周围的景物也越发单调。犯罪嫌疑人通常会回到案发现场,这样的行为就像动物本能在驱使自己。同样,我不再是命运的主人,我是命运的扯线玩偶,任由鞭笞被迫做出下一轮选择。韩承宪告诉我说黎莉丝会先去别墅等着,他坐在副驾位,手掌按压在面具上,褪去血色的脸庞仿似尸体冰冷。
下车后,剩下的路程要靠步行。茂密的树林,阴冷,潮湿,乌云密布的天空与黢黑的枝叶相互吞噬。一群惊鸟从头顶掠过,怪叫着,分不清是属于哪个种群。在狭长的道路上,忽然从天空中飘落下一个黑色的东西,我把它从水坑里捡起来。一根羽毛?一片树叶?近乎相似的纹理混淆了界限,令人无法作出判断。
在树林的边界处有一口老旧的破井,前方是开阔的旷野,放眼望去中心地带一片墨黑。戴上面具的我拖沓着步伐开始行动,韩承宪就在身后的不远处,只等接触到山魔王,一旦确认身份便可下手。走了大约二十分钟,来到旷野的中心地带脚下是烧黑的焦土,古典奢华的庄园现在连一砖一瓦都看不见,它被夷为平地。雨水还没来得及冲刷掉履带碾过的痕迹,有人在第一时间赶达火灾现场,连同废墟也一并清理带走。连火灾的消息都能封锁,处理案发现场这点小事也应该不费吹灰之力。
“欢迎回来,”背后响起既尖细又低沉的诡异声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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