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可都是含含糊糊说不清楚的样子,也就作罢了。
易非凡听几位师父提起过,他们师徒七人一同生活在一个叫迷离谷的地方。那是一个脱离于外界的幽谷,里面看不到外面,外面也看不到里面,谷中的人只能通过东面的一片迷雾才能出去。
谷算不得大,除了东面外,西南北三面环山,山上长满了药材和柳树,每每冬去春来的时节柳树便在寒冬的余威下首先苏醒。使劲儿地伸腰吮吸着温润的空气,抖擞精神像归队的勇士一样昂首挺胸,望着山脚清清的塘水,迎着凛冽的寒风,率先吐翠,披上了娇黄嫩绿的新装。
南山上的柳树林深处还藏着四五十棵绯桃,阳春三月,桃树开始透露新芽,一棵棵长了许许多多的花苞一个个花苞粉红粉红的,像一颗颗红珍珠缀满了枝条。开的花是粉白色的,花瓣娇嫩好像在微风中抖动。
易非凡听木婆婆说过,那片桃树是他爹为他娘种的。
他们七人住在靠着南山脚底的谷中,所以南山也叫后山。谷底储了一弯碧湖,清澈绿流,似若柳腰的小溪是西北两座山涧下来的,湖边盖了很多草庐,距离碧湖最近的一间是用来烧水做饭的,方便取水。还有师父,婆婆和非凡休息睡觉的,此外还有一些空置无用的,非凡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
大师父是谷中最悠闲的,除了给易非凡讲故事外似乎没有特别擅长的事情可做。闲暇之余躺在湖面亭中小憩,慵懒得躺在长凳上喝酒是他最喜欢做的事了,吃喝都比较随性,没有什么怪癖。最让易非凡在意的就是他腰间的酒葫芦,里面的酒一直都喝不完,也不让易非凡去尝,着实有些神秘。
二师父是谷中的老实人,不会说奇句瑰言最为实在。却也闲不下来,平日里最喜欢砍柴和码柴了,靠着厨房的后面有他特意为了码柴立的草棚,撑棚子的柱子都是歪的,说是为了顺应木头的纹路不伤害木材,里面的柴堆码的都是整整齐齐,一摞和一摞之间井然有序,柴与柴之间间隔分明。他几乎整天都在砍柴,不分冬夏,有些不宜砍柴的日子便去后山上寻草药,或是帮木婆婆除蔬菜地里的杂草害虫。
“嗯,今晚的大骨汤可真是不错。”易非凡仰头喝完骨汤用长竹签剔着牙缝里面的息肉,还不忘自鸣得意的瞄一眼眼馋的大师父,这话也是专门说给他听好报傍晚的仇的。
大师父也不甘示弱,看似满不在乎,还装模作样用竹签剔着牙缝,让人好笑的是碗里本就没有肉,牙缝怎么会塞上肉呢?
“老四老五,过阵子再一起出去找点野味吧!好些日子都是这硬骨头了。”手中筷子拎着骨头说话的是三师父,他是谷中的雅士,头发、眉毛、胡子、鬓角无一不是修的齐齐整整,该长处长,合短处短都有讲究。而且恃才傲物孤芳自赏,除了木婆婆的一手厨艺能让他夸出半句好话外,谷中没有一个人一物能入他的法眼,就是这样眼光毒辣却还留在谷中才是让易非凡最意外的地方,而且有些还会冒出一两句毒舌。
常年穿着一身青衣,发冠也是青色的,无论酷夏还是严冬,都是青不离身。写的一手好字,大师父窗口写字的木案也是跟他学的,但三师父的木案不论是做工还是材质都是大师父所不能比的。易非凡幼时还受了不少他的苦,都是逼迫学字认字的,一根长戒尺蹭得发亮让易非凡到现在都心惊胆战,还经常批易非凡笨拙贪玩。
四师父和五师父对他的话一直没有什么好言语,也习以为常了,瞪了几眼就离开了草棚,大师父笑呵呵的喝着小酒,踏着踉跄的脚步也不予理会,二师父去帮木婆婆洗刷碗筷,易非凡也见怪不怪装作没有听到。
“学的书少不懂礼数我也不怪你们,我这可是帮你们啊,免得你们两个又犯了错误,须有人常在身边提醒才是……”他还经常用说教的语气指责别人,易非凡自记事一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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