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说:“我们不想让你不快乐!”
林暖暖再跟着她点点头。
方竹说:“暖暖关了店门,就三个人喝茶,这样太奢侈了。”
“我也就奢侈一天,竹子,我们想帮帮你。”林暖暖说。
方竹用了半刻的时光喝了杯茶,仿佛在归纳总结过往,在思考,在做选择,然后才说:“你们都弄错了,其实做错的那个人,是我。”缓了一缓,又说,“我是彻彻底底在这场婚姻中败下阵来。我以为我能交一份完美的答卷出来,可是,我高估了我自己。”
杨筱光和林暖暖都极安静地看着眼前的茶杯,细末的茶叶漂浮在水面上,幻化无端的形状,正如人生。
“我从到大,从来没有答错问卷,但是那一次,我答对了选择题,却没有答对分析说明题。高考的时候,我政治考了10分,而我的婚姻,这场考试,我没有及格。”
杨筱光想要说些什么,张一张嘴,还是无声。
“如果你们要选择一个婚姻,请将这份答卷预习好,不能想当然,更不能自以为是。”
杨筱光终于想起来要说什么,她说:“可是失败不能不努力,我相信沟通的力量胜于一切。”
方竹苦笑。
窗外有人放爆竹,噼里啪啦,喧嚣尘世。一片迷雾,看不清过去与未来。
杨筱光想,答案没有那样难,为什么方竹会认为这样难?林暖暖向她使一个眼色,她们都不能问出什么来。过去不能,现在也不能。
门铃“叮”一声响起来。
林暖暖说:“一定是潘以伦找了老师傅来修那套fai。”
门打开,正是潘以伦。他说:“抱歉,来晚了。”进来看到了杨筱光,笑起来。
他身上的羽绒服旧旧的,洗得发了白的深棕色,看着单薄,脚下的鞋万年不变,在冬天也很单薄。杨筱光皱皱眉毛,问:“冷吗?”
他摇头,带了老师傅随林暖暖去吧台修理fai。
方竹对杨筱光说:“阿光,你为我好,我领情。”
“可是你仍然不快乐,你这几年都不交男朋友。现在他回来了,而且没有女朋友,为什么你们不能重归于好?”
方竹说:“阿光,其实当初离婚是我提出来的,你们都以为是他,不是的,是我!”
杨筱光怔怔看她,大吃一惊。
她记得方竹离婚时的情形。
那天方竹打了电话给她,约她去了老王的卤鹅铺子。那是她毕业以后,第一次回到那间铺子。进门时,看见方竹一个人窝在个角落,正在啃鹅颈。她的头发剪短了,自从同何之轩以后,她将头发留长了,这时候又剪短了,又回到时候一样的碎发,后面看过去,以为是个男孩。
杨筱光走近她,方竹正好抬起脸,双手油腻腻的,竟然不自知,用手抹了一下脸,泪水就淌下来了。
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你说,我该租一间什么样的房子住?”
后来,约莫到了晚饭时分,店里的人多了起来。杨筱光就带着方竹找了一间僻静的咖啡馆。
“他留了五万块钱,我是不是可以租一间稍微舒适一点的房子?”
杨筱光知道他们原先租的房子是在城郊结合部的住宅区,不过胜在够大,有两室一厅,方便何之轩将外地的父母接来同住。那时方竹连房子都要退租了,可见没了半分转圜的余地。
她以为是何之轩提出离婚,说:“我去找他。”
但是方竹拼命摇头,就说了一句:“他恨死我了。”
“那也不至于闹到离婚哪!你们结婚才几个月?开什么玩笑?”
方竹哭得可怜,揉着纸巾成一团一团,好像无数解不开的结。泪流得累了,她才断断续续说了一些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