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喧嚣浮华的城市,告别了车水马龙的街头,蜿蜒盘曲的公路两旁满是高高耸立的红杉树林。一眼望去,红杉树茂密的叶冠和笔直的躯干犹如冲锋陷阵的游骑兵抵挡住了炎炎夏日的侵袭,肃穆的外表中处处浸透着古老、与静谧,不禁让人感叹这些千年的古树到底经历了多少风霜雨雪,度过了多少沧桑岁月。透过林间的缝隙,远处还偶尔可见几座连绵不绝的山峦。
我浑身无力地倚靠在车座上,面容有些憔悴,神情忧郁地望着窗外千篇一律的景色,忐忑不安看着飞逝的画面在我的眼前一一闪过,呼啸的林风顺着车窗的缝隙涌了进来,吹散了我的思绪,也带走了我的情感。
在悲伤的阴影中,我竭力地安慰着自己,纵使徒劳无功,但想到自己后半生的漫漫长路,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岁月无情,再妩媚的芳华也抵御不住人世的沧桑,也经受不起岁月的蹉跎。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也一定会走。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留下我独自来承受这份不可承受的痛苦呢?”
此时,我的内心越是在痛苦的边缘挣扎,疲惫的双眼越是感到困乏,眼皮时不时地一张一合,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抵挡住梦魇的波涛。不知不觉中,安静的车内除了断断续续的颠簸声之外,只剩下从后座传来的那一阵阵此起彼伏的鼾声。
“咱俩小点声。”刘大使一边故意地压低了声调,对着小张说道,一边顺手关闭了车内的收音机。
小张听后连忙同意地点了点头,继而有些感慨万分,随口小声地念叨着:“人这一辈子真是多灾多难,只有经历了生死之后,才会明白平平安安活着是多么令人奢望的一件事情啊!”
“哎……”刘大使听后不禁叹了口气,接着偷偷地瞅了一眼小张脸上的疤痕,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窗外,意味深长地说道:“谁也不想摊上这种事情,但有时候真地撞上了,就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人呢,不是在困境中逆流而上,就是在绝望中随波逐流。咱们只能希望s先生能够顺顺利利地挺过这次难关吧!”
“嗯……”小张先是随声附和着,然后又故作神秘地说道:“不过,我觉得这次发生的一连串失踪事件也真够邪门的,光听新闻上报导的前前后后少说就有几十人了吧?”
“谁说不是呢,而且实际数量更是多得惊人”刘大使此时无奈地耸了耸肩,接连地打了好几个哈欠,神情也略显疲惫。心里琢磨着,最近发生的事情的确让他忙得焦头烂额,连续数日的通宵达旦更是让他没能睡上一个安稳觉,随即便闭上了眼睛,趁机舒缓一下工作期间的压力,嘴里却还在小声地说着:“刚开始的时候啊,没人拿这起事件当回事,就认为是走失了几名游客,太平常不过了,但是到了后来,随着失踪人数地不断增多,再加上新闻媒体的断章取义和大肆宣扬,事态渐渐地向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现在各国的大使馆都乱了套,天天要面对着各种各样的质疑。就像咱们这样子的,对内既要稳定好涉事家属的情绪,减少因其引起的不必要的全国人民的恐慌,对外则要尽量处理好某些对立国家对咱们的猜测与指责,还要积极配合当地警方的调查。另外,我听说联合国那边也已经开始采取行动了,为此还成立了一个专门的调查小组,然而到目前为止都毫无进展,更没有一个明确的结论。”
“你说,这次会不会是新的一轮恐怖主义绑架事件呢?”小张紧张地猜测道。
“也许吧,不过……”刘大使本想继续说些什么,可偏偏就在这时,原本熟睡的我突然在后座上翻了个身,嘴里同时胡乱地说些含糊不清的梦话,惊得他俩赶紧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幸好没过多久,我又继续仰面大睡,这才松了口气。
见此情形,刘大使一边冲着小张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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