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等人。
朱、雷二都头领了公文,便来点起土兵四十余人,径奔宋家庄上来,那朱仝与宋江交好,在地窨中将宋江寻到,又与雷横计议暗里将宋江放了。
只是抄了一张执凭公文,相别了宋太公,离了宋家村,自引了一行人回县交差。县里知县正值升厅,见朱仝、雷横回来了,便问缘由。
两个禀道:“庄前庄后,四围村坊,搜遍了二次,其实没这个人。宋太公卧病在床,不能动止,早晚临危。宋清已自前月出外未回。因此只把执凭抄白在此。”
知县道:“既然如此,就写下海捕文书捉拿宋江。”一面申呈本府,一面动了一纸海捕文书。
县里有那一等和宋江好的相交之人,都替宋江去张三处说开。那张三见死者不能复生,没了阎惜娇,也耐不过众人面皮,因此也只得罢了。
马军都头美髯公朱仝自凑些钱物把与阎婆,教阎婆不要去州里告状。这阎婆也怕落得人财两空,也得了些钱物,没奈何只得依允了。
朱仝又将若干银两,教人上州里去使用,文书不要驳将下来。又得知县一力主张,出一千贯赏钱,行移开了一个海捕文书。
命案之下不能没有拆兑,知县便行个偏心,要跌配唐牛儿。只是苦了唐牛儿,县里为了平息此事把唐牛儿问做成个故纵凶身在逃,脊杖了二十,刺配五百里外。其余干连的人,尽数保放宁家。
宋江带着同胞兄弟铁扇子宋清连夜逃离郓城投他处去了,至于宋江如何逃门在外自有水浒正传描述,单说阎惜娇一死,张文远怎会再来乌龙院。
这诺大的乌龙院便只剩下阎婆子一个人擎受,阎婆子整日睹物思怀,不免伤心落泪,又兼一个妇人哪里住得下如此大的当街楼屋,便托牙行出卖。
说来也巧,牙行里正寻了一个新从外地来此经营的客商,不知杀人细情,又要经商,说好价钱,阎婆便变卖了乌龙院的房产。
阎婆子空拿了这许多钱,老公女儿双双离她而去。
想回转东京,可又一想,一个人回去作甚,自己孤苦伶仃的也只得在这郓城县里委屈安身罢,过些时日再做计较。
起初阎婆住在离街的巷子深处,手里也有些钱钞,端的是衣食无忧,可这阎婆子却是个天生闲不住的人,住了不到一月便寻思出去做些甚么行当,一来找些营生,也可排解烦闷。
阎婆心想若是做个虔婆,此处却无甚多瓦舍勾栏,若是做媒婆却要与王婆子冲了,再见面皮面上也不好看。
思来想去倒还是做个药婆,能救治些病人便也算给自己积些阴德,也能超度超度自己可怜的丈夫和孩子。
盘算妥当便在十字街上托人找了个合适的门店,前面两间铺面,窗明屋净的,后面有三间房,住着倒也舒服。
房子寻好了,阎婆子便去到县衙办理许可,县衙内知是阎婆子来,张文远听到了信儿,第一个推脱生病自后衙溜了。
这等人全无半点人性情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里会周全阎婆,县令见是阎婆要办开医馆的许可,也知道这婆子惯会撒泼,不愿刁难,叫下面的吏员简单盘问明白了细情便办理了许可。
阎婆得了许可,便雇人粉刷了铺户门面,置办了桌椅诊床及若干抽屉以便盛药,又采买了针具、灸具、铜人、药箱、脉枕、戥称、樵斗、压凳、药刨、药铡、药碾、虎撑等物。
它物都好理解,唯有虎撑。何为虎撑,便是走街串巷手持的串铃,阎婆虽是坐商,但也不免到乡下出诊,便手持串铃招揽生意。
说起虎撑还有一段传说,相传药王孙思邈采药归来,刚到家中便听外面有惊天动地的吼声,出门看时却是一只斑斓猛虎在痛苦的。
药王上前见虎的喉内卡着一块骨头,便拿出串铃撑住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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