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二妹妹阎惜娇在郓城县殒命,杀人者乃是郓城县押司宋江宋公明,阎婆子见自己女儿被宋江所杀,没有哭号发作,只是借着买棺材的引子将宋江扭到县衙前,却半路杀出个唐牛儿来,打了阎婆,将宋江放走。
唐牛儿跟着阎婆子到案打官司。阎婆先说了事情原委,知县道:“嘟!你这厮怎敢打夺了凶身?”
唐牛儿告道:“小人不知前后因依。今早小人自出来卖糟姜,遇见阎婆结扭宋押司在县前。小人见了,不合去劝他,他便走了。却不知他杀死他女儿的缘由。”
知县喝道:“胡说!宋江是个君子诚实的人,如何肯造次杀人!这人命之事,必然在你身上。左右在那里?”便唤当厅公吏。
今日当厅公吏正是张文远,当下转上押司张文远来,看了,见说阎婆告宋江了杀了相好阎惜娇,不免叫苦。
随即取了各人口词,就替阎婆写了状子,叠了一宗案,便唤当地方仵作行人,并地厢、里正、邻佑一干人等,来到阎婆家,开了门,取尸首登场检验了。
身边放着行凶刀子一把。当日三看验得,系是生前项上被刀勒死。众人登场了当,尸首把棺木盛了,寄放寺院里。将一干人带到县里。
这知县时文斌却和宋江最好,有心要出脱他,只把唐牛儿来再三推问,知县叫把唐牛捆翻了打,左右两边狼虎一般公人,把这唐牛儿一索捆翻了,打到十,前后语言一般。
知县时文斌明知他不知情,却一心要救宋江,无奈只把他来勘问。且叫取一面枷来钉了,禁在牢里,唐牛儿叫屈不迭。
知县本不肯行移,只要将这事朦胧做在唐牛儿身上,日后自慢慢地出他。叵耐那张文远上厅三回五次来禀,倒不是因张文远死了相好之人,而是若将宋江问了死罪,便能不受他怨恨,自己又能爬上去,做得首席的押司,岂不是两全其美。
因此这张文远立主文案,唆使阎婆上厅,只管来告。
知县情知遮掩不住,只得要纸公文,差三两个做公的,去宋家庄勾追宋江,去了半晌,回来人称未见宋江人影。
那张三见此情景,心中有数,便又挑唆阎婆去厅上披头散发来告,要拿得他父亲兄弟来案。
知县喝道:“他父亲已自三年前告了他忤逆在官,出了他籍,见有执凭公文存照,如何拿得他父亲兄弟来比捕?”
阎婆告道:“相公,谁不知道他叫做孝义黑三郎!这执凭是个假的,只是相公做主则个。”
知县道:“胡说!前官手里押的印信公文,如何是假的!”
阎婆在厅下叫屈叫苦,哽哽咽咽地假哭,告相公道:“人命大如天,若不肯与老身做主时,只得去州里告状。”
那张三又上厅来替他禀道:“若这阎婆到上司去告状,倒是利害。详议得本县有弊,倘或来提问时,小吏也难去回话。”
知县情知有理,只得押了一纸公文,便差县衙马步二位都头朱仝、雷横当厅发落:“你等可带多人,去宋家村宋大户庄上,搜捉犯人宋江来。”
这巡捕马兵都头唤做朱仝,身高八尺五寸,生得面如重枣、目若朗星,颌下一副虎须,长一尺五寸,极像关云长形象,因此,满县人称他“美髯公”。
朱仝原是富户出身,为人仗义疏财,专爱结识江湖好汉,学得一身好武艺,善使刀枪。晁盖等八人劫取生辰纲事发后,朱仝奉命追讨,为了义气,故意将晁盖等人放走。
这巡捕步兵都头唤做雷横,打铁出身,学了一身好武艺,惯使朴刀。雷横膂力惊人,能跳过二三丈宽的涧水,因此绰号“插翅虎”。
性格暴躁,却也是仗义之人,但心胸有些褊窄,也是这县内的头面人物。晁盖等八人劫取生辰纲事发后,同朱仝一起奉命追讨,将周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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