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的梦想破败后,王顺陷入了深深的沮丧,衙门连夜急审,王顺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统统交代了出来。捕快在远郊捉住了准备逃走的冯彪,这个隐姓埋名多年的黑风派教主。
十几年前,社会闲散人员冯彪自创黑风派,靠着他的鼓吹煽动,收了一大批门徒,一时间风光无限。后来黑风派被朝廷打压,冯彪和剩下的门徒们便销声匿迹。不甘心沦为普通百姓的冯彪这些年一直在暗中做着准备,想要等待时机重新回归众人的视线。
冯彪安静的坐在白肖对面,与之一同落网的还有朝廷的一个差役,他同样是黑风派的门徒,被冯彪安插在了朝廷。阿澈早就把自己的想法私下告知了白肖,白肖也早就怀疑身边有内奸,才故意在众人面前赶走阿澈。冯彪得到消息后便放松了警惕,谁知正中了阿澈的圈套。
冯彪对于白肖的审问只字不提,白肖只好对其用刑,无奈打板子,夹手指,皮鞭沾盐水,还有烧热的烙铁都没能让冯彪开口,白肖就差扒皮了,审问了这么多年的犯人,还没见过嘴这么硬的。
那个差点被夜叉吃掉的家伙倒是老实,他说他这些年众叛亲离,每日过得浑浑噩噩,前阵子突然连续做了几日的梦,梦到另外几个被夜叉吃掉的门徒都成了仙,他对此也是深信不疑,因此每天晚上都乖乖在家等着,没想到这好事还被阿澈搅合了,气的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直到天色发白,冯彪也没有说一句话,白肖无奈,只能再次去找阿澈。他在街上吃过早饭后,来到了大杂院,却发现阿澈家里没有人,白肖正纳闷的时候,他听到隔壁传来了笑声。白肖循声走去,看到阿澈正和一位女子在窗前忙活着。
阿澈用力揉着面团,青莲则把做好的枣泥塞进馒头里做陷,她最近又对几种蒸食做了改良,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阿澈揉着面,眼睛却不老实,在青莲的脸上和身上来回扫着,一边看一边偷笑。
“你不好好干活,瞎看什么?”青莲有些害羞了,低下了头。
“我看我如花似玉的媳妇,你也要管吗?”阿澈边说边抬起手,在青莲的下巴上挠着。青莲边躲边咯咯的笑,一抬头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白肖。
“哎呀,外面有人!”青莲赶紧推开阿澈,脸蛋羞的通红。
白肖有些尴尬,转过了身。
“大清早的不去衙门当差,跑到这来看人家恩爱,怎么,你眼馋?”阿澈拍拍手上的面粉,对着白肖一阵挤眉弄眼。
白肖懒得理会阿澈这一脸贱兮兮的表情。“你跟我去一趟衙门吧,这一宿各种酷刑都用上了,冯彪还是死活不吐口。”
“媳妇儿,我去去就来。”阿澈解下围裙,把青莲抱在怀里吻她的面颊。白肖转身就跑出了院子,真是的,这大白天的也不知道避嫌。
冯彪满身血污,乱发上沾着干草屑,眯着眼睛坐在板凳上,他手脚上都戴着沉重的镣铐,脸上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多么忠勇的烈士呢。
阿澈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冯彪依旧没有反应,阿澈抬起手掌在桌子上用力一拍,倒是把冯彪吓了一大跳。
“嘿,你知道我是谁吗?”阿澈说。
冯彪一声冷笑,脸上尽是不屑的表情。
“你不怕用刑,不是因为你意志坚强,而是因为你,根本就不会疼。”阿澈轻描淡写的说着这句话,却是把对面的冯彪震了一下,他瞪大眼睛,开始仔细打量这个貌不惊人的青年。
“还有,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得力干将谢钊,那晚故意把李富和崔宗文引到树林里,然后在那两人施用法力的时候念的咒,和昨天晚上那家伙念的一样,这种咒语,可以抵消法术,令法器失灵。”
冯彪又是一阵吃惊,沉默不语的他终于说出了三个字:“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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