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出现的地点不再是荒郊或是无人的街道,它开始把目标放在了寻常人家。没有规律可言,它开始不定期的出现在城内某个角落里,来去无踪。
临安城内的百姓是真的害怕了,有条件的开始举家迁徙,没条件的也想办法去外地乡下的亲戚家躲避,实在不行的,也只能在夜晚来临之前,用木板把门窗牢牢钉住。一时间临安城几乎空出了一半,百姓们叫苦不迭。
像这样不按套路出牌的妖怪,估计阿澈的师傅金老油也是没见过。阿澈除了每日去医馆看望李富,就是泡在衙门验尸房里,他已经好几日没怎么和青莲见面了。
阿澈一边啃着包子,一边看着面前的三具尸体。死者均为男性,年龄大约在三十岁左右,均为独居,没什么亲戚朋友,也没什么正经营生,阿澈随捕快走访过这几个死者的邻居,邻居也只是说他们基本不出门,十天半个月不露一次面,对于其他更是没什么了解。难道夜叉换了口味,专吃宅男?
正规的渠道已经查不出什么了,阿澈把这件事情委托给了王虎,王虎他娘是十里八街出了名的媒婆,王虎平日里散播的各种小道消息基本都是出自他娘亲,所以王虎这几日都在忙着查找这三名死者的线索,以阿澈的直觉,这三人之间必有牵连。
王虎直到黄昏之前才赶回来,他满头大汗,脸上尽是污渍,阿澈估计他这一趟没有白跑,兴奋地询问他发现了什么。王虎胡乱抹了一把脸后说:“哥哥,我晌午饭还没吃呢,要不咱边吃边聊?”
一家开在同胜楼下面的面馆,王虎狼吞虎咽下一碗面,又叫伙计端上来一盘牛肉和一碟牛舌。阿澈皱着眉头看他这副吃相,像是饿死鬼投胎一般,整个面馆就阿澈和王虎两个人,这家面馆的老板胆子也真是大,天黑了还不关门。
“这三个人啊,确实有关联,其中两个人是同乡,而且他们两个还欠另外一个人的钱。”
“你能不能捡重点说啊?”阿澈是真的不耐烦了。
“他们三个,都是黑风派的门徒。”
阿澈不是临安城人,倒是也隐约听过黑风派的事情。十几年前,黑风派在临安城内风靡一时,众多百姓成为其门徒。黑风派自成一教,信奉仙人,要求各门徒入教后需多做善事,与世无争,每日念诵经文,自可修炼成仙。虽然入教需要缴纳高昂的费用,但当时临安城的众多百姓还是争相入教。直到一年之后,有几名教徒走火入魔,陆续自杀身亡,此教派才被朝廷打压,而后便再也没有兴起过。
“这夜叉怎么又和黑风派扯上关系了?”阿澈这回彻底晕了。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三个人可都是极为忠实的教徒啊,据说他们打一开始就入教了,这些年都没有娶妻生子,快和家里断绝关系了。”王虎说着,伸手招呼小二,想再要上一碗牛肉汤。
“别吃了,现在赶紧跟我走一趟。”阿澈结了饭前,拽着王虎走出了饭馆。
不对劲,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阿澈急于证明自己的猜测,拉着王虎一路小跑起来。王虎刚吃饱饭,跑着跑着差点吐出来,阿澈只好耐着性子放慢脚步。
他来到了南城的一条老街上,本就人迹稀少的南城这回更没人了,阿澈和王虎拐进一条胡同,径直走到了一扇门前。王虎不禁打了个寒战,这里正是其中一位黑风派教徒的家,他前几日刚被夜叉吃掉,屋里还能嗅到血腥味。
阿澈点燃了桌上的油灯,光线照亮了屋内的景象。阿澈举着油灯在屋内转了一圈,心里有了底。
他又带着王虎去了另外一个教徒的家,这一家相对而言就比较杂乱了,阿澈东找找西看看也没有多说什么。阿澈最后去的是谢钊的家,这时他已经对自己的猜测十分笃定了。此时已是后半夜了,阿澈和王虎在街上大摇大摆地走着,因为他断定,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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