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下意识地向前,轻轻摁了宋安铃一把,宋安铃吓了一跳,飞快回过身一把扶住她,手心上瞬间就沾满了温热的鲜血。
宋安铃瞳孔猛地一缩。
白璧后背已经快被血浸透了。她本来就伤得重,药王谷再是灵丹妙药,也不能真在这么几天之内就让她的伤口愈合。这么半天打打杀杀的,伤口还是裂开了。
在场的只有武群阳不知此事,呆呆地站在一边,就见傅肖飞快从随身拎的包袱里掏出来两条干净的布条和金疮药递给宋安铃,微一犹豫,还是勉强按下了紧张和不放心,吸了一口气,背过了身。
武群阳忙跟着他背过了身。
白璧半伏在宋安铃身上,手上没什么力气地抓着她的衣带把玩着。觉得宋安铃肩头都在气得发抖,还贴心地拍了拍。被宋安铃一巴掌抽在了她肩上——宋安铃气道:“你自己没感觉的吗?嘴是被你吃了吗?啊?连话都不会说?”
白璧:“我错了……不是,我真没什么感觉,就是有点累……”
宋安铃一口气梗在喉头。就听傅肖背着身还不忘解释:“应该是落木丹的作用……这才不到半天就服了两颗……”
宋安铃又抽了她一巴掌,白璧没什么力气,慢吞吞地抱怨道:“虽然我不觉得疼,你也别这么抽我啊,这声音忒大了点吧。”
宋安铃没好气地给她包扎完,托着她的腰扶她靠在她身上继续休息,看傅肖给她把脉,脸上的寒气一时半会的还没消下去。
“怎么这么生气啊你?”白璧拍了拍她的手臂,心里十分讶异。宋安铃虽然骨子里有那么股放诞不羁的洒脱劲,但宋安铃其实是那种脾气性格都非常好的人,性子温柔,纪毓泽非常喜欢她。白璧认识她这么久,还真没见过她认真生过气。
宋安铃低头沉沉看着她,轻声道:“阿璧,人命有多可贵,你还不知道吗?这个时节,多少人想活下去都没那个机会,你就把自己的命看得那么轻贱吗?”
白璧被她这么沉沉看着,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我在,傅肖也在,你在怕什么?怕拖我们的后腿吗,还是觉得,我们连保护你的能力都没有?没有人真的是孤独一个人活着的,纪行之不在的时候,我们谁都不能让你觉得可靠吗?”
这接连的两个问题,敲得白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宋安铃比她年纪长,比她见的世面多,比她知道得多,比她想得多。这些白璧一直都知道。有时候还会半真半假地叫她“安铃姐姐”,就是因为知道宋安铃比她聪明厉害得多。宋安铃肯教她,她只有学的份。
虽然宋安铃看起来从来没有对她表现出什么真正的温柔,在她面前本性放松得很,甚至平时笑嘻嘻的看起来都没个正形——
可这个时候,宋安铃沉静端肃的目光,坦诚得叫她近乎自惭形秽。
白璧低着头,地面上枯黄的野草和落叶轻轻扬起,想了半天,白璧决定不要脸地撒个娇——白璧轻轻晃了晃宋安铃的腿,声道:“安铃姐姐,我错了。”
宋安铃被她能屈能伸的大男子的气概震惊得脸上一片空白。半晌,才一言难尽地看了傅肖一眼,艰难道:“你都跟谁学的,这个……”
白璧叹了口气,可怜巴巴地看了她一眼:“给我留点面子啊。”
宋安铃拂袖而起,长袖一伸,把她夹了起来,看了眼不远处已经隐隐约约可见的柱子……宋安铃顿了半晌,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衡山的练武场应该就在那边了,若是顺利的话,我们还是尽快上去吧。”
宋安铃记忆力惊人。这条路她大约只在幼年时随宋衡来过衡山的时候走过,现在走来,却依旧清楚明白。一路上奇石嶙峋杂草丛生,也没有打断她的路线。
白璧半靠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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