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满目的摊位,此起彼伏的吆喝声,车水马龙的街道,还有一些捧着本书三两成群聚在一起讨论的人。落晖下的落晖城似乎每个角落都散发着红红火火的生机。楚红江紧紧贴在徐伯罕身边,老实得就像是个从未出过门的大姑娘。
他从小在山村长大,哪曾见过这般繁华热闹的景象呢?若落晖城同样是个小山村,那他可能会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可如今这落晖城气派得不知超出他想象的多少倍,他虽然极是兴奋好奇,却反而蹑手蹑脚了起来。
一个不起眼的摊位前面挤满了小孩,每个孩子都在翘脚望着,好像每个人的肩膀上都多生出了个脑袋似的。楚红江挤过去看到所谓的摊位其实只不过是一块很大的青石板,石面打磨得光滑如缎,老师傅又刷了些油上去,更是显得光泽明亮。一位小孩付了钱,在一旁的转盘上拨了一下,转盘转动,指针最后停在了一只涅槃火凤上面。人群“哇”的一声欢呼起来,再看那付钱的孩子更是激动得不得了,手臂在胸前不停地挥舞着。
楚红江见那师傅微微一笑,拾起一把铁勺,在旁边的糖浆桶里舀了一下,而后小臂轻轻一抖,手腕在空中兀自画了几个圈,这无形无状的糖浆片刻间竟在青石板上勾画出一只一模一样的凤凰出来。
“红江,快些走了。”徐伯罕回头道。
楚红江的脖子这才拖着自己的脑袋离开了那摊位,他四下张望了一会,忽然问道:“咦?这落晖城的街道怎的如此干净?按理说这里人流密集,应该很难维持才是,可是我看这里比花石村甚至还要整洁一些。”小闫接道:“想必是此间城主治民有方,民众比较自觉吧。”
楚红江嗤了嗤鼻,不以为然道:“可是我方才明明看到很多路人也在乱丢东西,要我猜这街道肯定是有人打扫过了。”小闫疑惑道:“莫非是城主下令?”
“很有可能,我们今天既是来见他的,一会问问便是了。”楚红江说到这忽地转头向徐伯罕问道:“对了徐叔,你还未告诉我们,这里的城主究竟是谁呀?我们为什么要来找他?”
徐伯罕边走边说道:“他叫晟修篁,是我师兄。至于为什么,你们到时自然会知道的。”
晟修篁连鞋子也没穿好就慌慌张张连走带跑地迎了出来,热情地笑道:“哎呀呀呀呀,师弟,你们可算是来了!你知道吗,这一听说你们要来啊,我是睡也睡不着饭也吃不下,不看到你们人,我是干什么的心情都没有啊。”他一边寒暄着把手搭在徐伯罕的肩上,两个人并排走进府中。
晟修篁走了没两步忽然回头道:“逸群啊,你招呼一下小闫和另外这位小兄弟。”他说话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面庞冷俊,眼角微微上翻,一眼便知是习惯于高高在上之人。晟逸群走上前来对楚红江道:“在下晟逸群,闫兄还有这位小兄弟还请跟我来。”
楚红江觉得有些不痛快,人家都是相互认得的,就连小闫也是人家的老相识,可到了自己这里,称呼却变成“这位小兄弟”了,虽然自己的确是第一次见面,可这么说总让人觉得只有自己是外人似的。楚红江一路上心里想着,又恍然瞧着这一墙又一墙,一廊又一廊的城主府,感觉像是彷徨在梦里,心中又怎是一个羡慕可以道得尽的?
正堂前小院的路旁栽着两片花吊丝竹,夜风送过,竹影摇晃,传来阵阵幽瑟之声,仿佛不沾染一丝世间俗气。酒席已备好了,众人依次入座,晟修篁笑问道:“师弟,这位小兄弟似乎从未见过。”徐伯罕道:“嗷,他是我近来刚收的弟子。”又转头对楚红江道:“红江啊,快见过你晟伯伯。”
楚红江起身抱拳:“小侄楚红江,见过晟伯伯!”晟修篁点头道:“好好好,少年英气,一点也不惧生,将来必展宏图啊哈哈。贤侄日后飞黄腾达之时,晟伯伯可就全仗你的光了。”楚红江心里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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