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便带着小闫往村中投宿去。他二人刚一入村,便瞧见不远处有一背山面水白砖青瓦,风水和格调都比其他人家讲究不少的大宅子,宅子匾额上用金粉镀着两个大字“王宅”。小闫嬉笑着道:“嘿,想不到这穷乡僻壤之间,竟然也有这样的阔户。”连徐叔也面露惊奇之色,欣然道:“不错,我们就去问问可否下榻一晚,明天给些好处便是。”
两人于门口下了马,小闫过去叩门道:“院中主人可在家吗?”
过了一会门开了,一位年纪不大的家仆探出头来问道:“你们是?”小闫作了个揖,毕恭毕敬道:“我们是过路之人,因为天色已晚无法再继续赶路了,因此想在贵舍叨扰一晚,不知可行否?”
家仆脸色变了变,不过还是强作客气道:“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就这么几间厢房,这些日子老爷几个朋友要过来,所以还是请二位另寻他处吧。”说罢便把门关上走进院内,嘴里嘟囔着道:“切,平时伺候老爷就够恼的了,你们啊,少给我再找事。”
门外小闫“喂,喂”地喊了两声,没人再理他。身后徐叔笑道:“好了好了,人家家中有事,我们也不便打扰,再向前走走看吧。”二人又走了半个多小时,见了一间小院,虽不及方才王宅那般气派,却也比平常人家略大一些,小闫道:“老爷,我看这家也有间厢房,不如就这里吧?”“嗯。”
小闫于是再度上前叩门,这次出来的是一位主妇,她虽面色略带凝重,眉间还有些皱过的痕迹,显然是有心事,可仍然柔声问道:“二位有何贵干吗?”小闫就将方才之话又说了一遍,主妇想了一下,微笑道:“二位进来吧。我家虽不富裕,但还有间孩子的厢房,二位不嫌弃的话可以在那暂做停留。”
徐叔道:“这怎么使得?我们住了厢房,那令郎怎么办?”“没事的,西侧还有间柴房,就令他过去睡就好。”“这真是折煞我们了,依我看还是我二人过去挤一挤吧。”中年主妇一边带他们过去一边笑道:“二位不必客气,男孩就不能太娇贵地惯着他,让他睡睡柴房也好,今后不知有多少比睡柴房还艰苦百倍的事等着他呢。况且这孩子本来就野,这不放学这么久了到现在还没回来,真是让大人操碎了心。”
晚饭时分,天已完全黑了。男主人亲自下厨置办了一桌酒菜,虽然既无美酒也无佳肴,但烧刀子配家常菜岂非也是人间至美吗?小闫盯着那盘油盐花生米口水都要淌下来了,男主人呵呵笑道:“我儿生性顽劣,现在还没回来,不知道又是去哪里疯了。我们也不必等他,先吃吧。这花生米可是下酒极品,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呵呵,全凭主人的意思。”“还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噢,愚兄姓徐,名伯罕,这是我的侍从,名叫小闫。”
几人边吃边聊,徐伯罕了解到这户人家姓楚,平日里除了种些田地之外,还会到邻村跑些小买卖。虽然赚得不多,但亏得男主人肯吃辛苦,日子过得也还算不错。聊起晚辈,男主人楚公笑道:“唉,我这孩子啊,虽然也算是天资聪敏,但是贪玩得很,在书堂成绩倒也不错,但他明明可以更好的,就是不愿认真学。这不?疯到现在还没回来。”他虽这么说,但只要一提到孩子,他的脸上便还是不自觉地流出得意的神色。
徐伯罕听到这人家姓楚,便总觉得隐隐在哪里听过;听到这孩子还没回家,这感觉便更强烈了;等到他看到伤痕累累的楚红江从门外走进来,他才完全在惊讶中恍然大悟。
楚红江进门看到徐叔坐在自己家里,也怔了一下。
“你,你这是怎么弄得!怎么这么多伤啊!”楚夫人一眼便看到儿子眼睛淤青,颈部还有抓痕,头上好像也有块伤,赶紧心疼地跑过去。
“没,没事。我和快嘴儿吵架了,吵得凶了就打了起来,没什么大事的。”楚红江冷静道。
徐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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