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红江只觉得视线模糊,头上伤口处不断有凉凉的液体顺着脸颊流过,微风一吹更是疼得让人浑身发抖。马文和从地上被人扶起,还没擦干鼻孔的血,便要冲上来和楚红江拼命。只听身后王犹的声音冷冷道:“慢着。今天这事说到底是我和楚哥的私事,和别人没什么关系。对吧,楚哥?”楚红江哼了一声,他刚刚才指示手下殴打快嘴儿和自己,现在却又装起和事佬来。
王犹瞧也没瞧他,自顾自地接着道:“文和,你的仇文谐已经替你报了,你们这就算是扯平了吧。”转过身来又对楚红江道:“今天我和楚哥的事,我们两个自己解决!楚哥,你没异议吧?嘿嘿,或者你跪下来求我饶你一次,并发誓以后不再打薇儿的主意。今儿这事我也就不做得太绝了。”
楚红江心想:“你等老子已经浑身是伤了才来找我单挑?你这脑子可真没白长。”但是他又能怎样呢?若是不和王犹单挑,便要被这一群人围殴,想来想去还是一对一吃的亏小一些。于是恨恨道:“好,单挑就单挑!”
他最后一个“挑”字话音刚落,王犹一记重拳就已经招呼到他的肚子上。楚红江只觉得肚子里的胃酸上涌,简直马上就要从嘴里呕了出来。但他即便这样竟然还硬撑着没倒下去,他向后踉跄几步,忽然弯腰向王犹扑来,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部。王犹怎么也甩不开,气得用手肘狂锤楚红江的后背,楚红江连气都快被打断了,也不去理会,用自身的重量带着王犹一齐倒在了地上。
地面的搏杀再没有形象可言,王犹率先滚到楚红江身上,紧紧地扼住他的喉咙,楚红江红着眼睛随手抓起一把土便向王犹嘴里摁了过去。时处夏季,田野里还残留着很多未吸收的肥料,散发着独特的气息。
王犹没来得及躲开,弄得满嘴满脸都是臭烘烘的泥土,霎时便恶心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栽倒在一旁不住地干哕。楚红江趁机爬起来骑到王犹身上,拽着头发把他的脑袋狠狠地摁进土里,一面摁还一面用拳头挥打着王犹的后脑。
众人早已看得呆住了,虽是过来闹事,但大多只是过来凑个人场唬唬人的,哪曾想到真的要目睹一场如此惨烈的殴斗。马文和此时喊道:“快帮忙!犹哥再这样要被闷死了!”大家才有如梦中惊醒,赶紧冲将过去,把楚红江扯了起来扔在一旁。
王犹从土里爬出来,眼里充着血也淌着泪,再加上浑身的脏衣臭泥,活像一个索命的厉鬼。他甩开搀扶自己的两个朋友,从地上捡起一把别人慌乱中丢下的刀,瞪着双眼嘶吼道:“我杀了你!”说着便向楚红江挥刀砍去。
眼见要闹出人命,可就在刀子即将把楚红江的脑袋削下一半时,不知从哪里射出来一块石子,“镗”地一声将王犹手里的刀击飞出去。王犹被震得手掌发麻,木立当场,听见身后众人一阵骚动,他这才转过身去,看见一位衣冠楚楚,目若朗星的中年人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哼,你们都是谁家的孩子?小小年纪竟然这般歹毒!竟为点琐事就要对同班同学下此毒手!”
王犹奇怪地皱着眉,花石村并不大,村里老幼很少有他不认识的,可却从来没见过眼前这人。不过他心想自己有朋友在此,又有什么好怕?大不了连这多管闲事的老头一并收拾了。于是便眯着眼睛不屑道:“你他吗的是哪来的野狗?这事跟你有关系吗?”
中年人厉声喝斥道:“放肆!真是没一点家教!我问你,你们平日里也这般欺凌他人吗?”
王犹扑了扑身上的土,大摇大摆走到中年人面前,打量着他转了几圈,问道:“哎我说老小子,你算什么东西啊?也配过来教育我?替人出头之前打听过你爷爷我是谁吗?”
中年人虽觉他们只是一群顽童,此时面上却也难掩鄙夷之色,冷笑道:“哼,你是谁我没兴趣,我现在倒想知道知道你父母是谁?我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