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可随机又摇了摇头,叹道:“唉,不可。我们兄弟如今是刀头舔血,随时可能有杀身之祸,若是连刀剑都卖了,将来若有人来寻麻烦,我等岂不死无葬身之地?”
“那,不如去街头耍些把式,换几个钱来?”
“似乎也不妥,把式耍得再好,能换来几个钱?我们这里可是有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这几个子儿那是远远不够的。”
其中一人忽然眼神一变,冷冷道:“不如”话至此处突然不说了,但大家都已明白他的意思,屠文远立刻驳斥道:“绝对不可!如今天下人心惶惶,除了这里恐怕再难找一个村子愿意接纳我们。此等杀鸡取卵的做法绝不可以!”
到头来大家也没想出好法子,只好郁郁而散。可众人的嘴却还是要吃饭的,粮食见了底儿,就算头领再怎么严令禁止,大家也要想办法去找些东西来,哪怕是饮鸩止渴。
花石村的村民本就对这群外来之人处处提防,一开始他们表现得也还算过得去,来了这些人后大家家中的余粮便可都卖个好价钱,因此也便渐渐接纳他们了。可近些天来,村中偷盗事件频发,许多村民家中都丢了粮食,这一下子大伙对这群人的看法立刻调了个个儿。
这一夜村中李家汉子燥热难当,左右就是睡不着,于是便静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月亮。忽然间,他听到有“沙,沙”的脚步声传来,声音虽然很轻,但他在床上静躺,四下寂静无声,哪怕掉根针在地上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李家汉子忽然屏住呼吸,只听得不多一会窗子轻轻地开了个小缝,他赶紧眯上双眼假装熟睡,朦胧中看到一条人影自窗户跳了进来,蹑手蹑脚地向厨房走去。
李家汉子也轻轻起身,拾起床边地上的一棵麻袋,悄悄走至那人身后。那人忙着低头翻找食物,猛地看到地上多了个人影,不禁大骇,刚转头要看便眼前一黑,被麻袋套在了头上。
紧接着便是一顿暴打,李家汉子又气又怕,下手全无拿捏,拳头板凳尽数向那人脑袋招呼过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人躺在地上抽抽了两下,竟一动不动了。
这时忽听窗外乱哄哄起来,有人声喊道:“别跑!站住!快来人啊,有贼!”
李家汉子冲到门外,这才看到原来是那人的同伙听见屋内响起打斗声,赶紧爬进来准备接应,孰料情急之下哪管什么慎重不慎重,竟叫起夜的邻居看见了。
这人毕竟曾是天衣教众,身上有些功夫,众人从睡梦中慌忙起身,自然追不到他。可却也亲眼见着他向村外天衣教众驻扎之地奔去了。
次日,便有天衣教的十余名教众前来讨要同伴尸体,并要李家汉子给个说法。村民近日来接连失窃,本就怨声载道,见他们竟然还敢过来恶人先告状,不禁群情激愤,说什么也要维护李家汉子,言语之间自然带刺。几名教众听得烦了骂道:“他吗的一群乡巴佬,你们要么赔钱,要么赔命,自己选吧!”
众村民见他们外来之人竟在村中作威作福,皆骂道:“呸!一群狗东西!当初看你们可怜才收留你们,如今却反咬一口,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你说谁是畜生?你再说一遍试试?”
“谁是畜生,我说的就是谁!”
“老杂毛,你他奶奶的活腻了是不是?”说着便听“啪”地一声,村民的脸上立刻烙上了一个掌印。
“兔崽子你敢打我爹,我和你拼了!”
这一巴掌扯下了村民与天衣教众之间关系的最后一块遮羞布,整个矛盾随即像瘟疫一样扩散开来。起初大家只是动拳脚,后来打得急了,天衣教众便抽出刀来。营帐中屠文远听说手下人和村民动手了,不禁大骇起身,忙道:“快!快带我去!一定要阻止他们!”
可待到他赶到时,地上已是横倒一片,屠文远痛苦地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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