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兵,却不想这一日还是从村外来了群不速之客。
这天他和几个乡亲正在地里干活,远处却缓缓走来了一队人马,白衣白巾,行为古怪得很。常仑对身边人道:“瞧那边,好像是谁家办白事?”一旁乡亲道:“我看不像,若是白事,怎会拎着刀呢?”
常仑悚然道:“难道,难道是强盗?”
“也不太像,强盗的话怎会有这许多人?瞧那群人少说也有百十来号,花石村是什么破地方?也值得百十号人过来抢吗?”
众人疑惑间人马已然走近,从中走出一人抱拳道:“老乡,我等是从战乱中逃出来的,而今无处可去,意下想要投奔贵村。谋得一容身之所,不知村中可有主事的没有?”
花石村地处偏僻,规模也不甚大,因此朝廷并未设立村官于此。平日里村中如有事务,琐事都是自行处理,如遇大事便须向七十里外的县城衙门禀报。可眼下这事,算是大是小呢?
常仑几人聚在一起低声商量道:“要我说,若是一两个人来投,我们收下也就罢了,可如今这许多人,还是得向官府禀报一下才是。”“不成,话不能这么说。一个人是投,两个人是投,一百人就不是投了?”“可若是就这样收了他们,他们吃什么喝什么?我们哪里有那许多地分给他们?”
几人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只好找出一个年纪较大的人出面搪塞道:“嘿嘿,几位远道而来,我们本应欢迎的。可是,眼下我们也没有这么多屋舍,恐怕一时之间,也难以让大家都住下来。”
那白衣人忙道:“我们,我们有营帐,可以暂且安身。”
老人面露为难,咂声道:“啧,可是事关全村,我们也得和大家商量一下才是,不如明日几位派人去县城奏报官府?待到官府拨款下来,也好做各位的安家之费。”
“不可不可,老哥哥,切不可将此事奏报官府。我等在村外找一处安身便是。”
老人见他听见官府面露慌色,不禁心中犯疑,试探道:“如此也好,只是若不奏明官府,日后被上面发现了,也不免麻烦。几位莫非有难言之隐?如果不方便亲自去,那我们老哥几个代去也好。”
白衣人挥手道:“不行不行。”他左思右想一阵,似乎做了很艰难的决定,才缓缓道:“唉,也罢。几位都是淳朴的乡下人,我便实话实说了吧。其实我们,我们是从天衣教逃出来的。天衣教教主公冶文渊前些日子战死,而今教中大乱,我等便趁机逃了出来。但官府自然仍不肯放过我们,几位若是叫官府知道了,我们,我们便也待不下去了。”
常仑等人又是同情,又是胆怯,心道这些人死里逃生,想来那天衣教甚是残暴,他们好不容易脱身出来,我们怎能不给他们一条活路?可若是就这样放他们进村,日后若有变故,我们如何向村中其他人交代?
思来想去,只好叫白衣人他们先扎营在村外,待到事情平息、大家相互熟识了,方可搬进村中。只是食物饮水,须他们自己想办法。
头些日子大家相安无事,可百十号人的吃穿用度并非少数,不多日随身的粮食战马便已吃完,银钱物品也都向村民换了粮食。这日头领屠文远坐在帐中面色凝重,叫来几名亲信共商对策。
屠文远愁容道:“各位兄弟,而今我们所余粮食已经不多了,得想办法补充才是,你们有什么对策没有?”
手下一人道:“唉,苦就苦在我们自己没有地,这光吃不种,就是有金山银山也要坐吃山空啊。”
“可不可以出去做些买卖?”屠文远问道
“可做买卖也要有本钱才是,我们如今出了刀剑之外两手空空,拿什么去做呢?”
另一人提议道:“干脆将刀剑当了,我们凑足本金,去想法找些买卖来做。”
屠文远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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