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蔬的清新,肘子的酱香,白灼虾的娇润,还有滴得满桌狼藉的红烧鲤鱼的汤汁。小小的桌上八冷碟八热菜,一主食两点心,一份甜羹一盘瓜果,食色混着酒香,酒香拌着人语,整间屋子里都洋溢着欢脱的空气。
“今天,今天我高兴!多喝几杯,多喝几杯。”常仑眯着眼,笑得疯疯傻傻的,将手中一杯酒一口灌了下去,却只有半杯入了嘴,另外半杯沿着嘴角、下巴、脖子一直淌进衣襟中。
他喝干一杯,又拿起酒壶欲往里倒,一旁朋友忙拦住道:“哎,仑哥,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咱们兄弟虽然也替你高兴,但也切莫喝的太多了,这晚上还要和嫂子洞房呢。”
“嘿嘿。”常仑伸出手指在空中不住地摇晃,坏笑道:“你——羡慕了,是不是?啊?哈哈哈哈。”他喝得面颊通红,舌头也已经发直,心里却是得意得很。那朋友苦笑道:“是是是,那还用说?嫂子这般漂亮贤惠,仑哥你可是捡了个宝啊!”
“那是!我老婆”常仑脖子一拔,牛气哄哄道:“我老婆才貌双全!你们,你们没这个福气的。”他说着话,忽然把那人的脖子搂住,低声又道:“嘿嘿,不过钢蛋啊,你放心,我也肯定给你物色一个!只要兄弟我有肉吃,绝对不会只让你喝汤的!”
一桌人顿时哄笑,大家互相吹牛扯皮,溜须拍马了好一阵,直到深夜才堪堪散去。
常仑摇摇晃晃地走进房中,看见坐在床头恬静的薇兰,脸上写满了春风。他缓缓走过去坐在薇兰身旁,一把扑了上去,将头扎进薇兰的怀中,竟然都忘记了揭盖头。
“啊,仑哥,你干嘛”
红烛摇曳,软玉香怀。常仑躺在床上臂弯中搂着薇兰,只觉得浑身都酥了。
过了好一会,薇兰才羞羞地道:“仑哥?你说我们以后有了孩子,要给他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嗯”他沉吟半晌,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来,索性道:“我们也不求他有什么大作为,只要快乐就好。名字嘛,只要正常一点就好了,可不要像王钢蛋那样,说出去都引人发笑。”
“噗,我看你啊,就是见人家老实,总是欺负他。”薇兰娇笑道。常仑道:“你,你都不知道啊,这小子一向,一向单身,从没有姑娘看中过他。以前还有我陪着他打光棍,今天我们两个成亲,给他羡慕得,羡慕得”
薇兰还等着下半句,可是过了没多久,便已听见轻轻的鼾声自耳边传来。她望着常仑无奈地笑了笑,给他盖好被子,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日子转眼间悄悄溜走,薇兰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为了肚子里的新生命,常仑的汗流得比从前更多,心里却是更甜。有时他在地里干活时也不禁失笑出来,一些年长的过来人见他这副魂牵梦萦的样子也很理解,有时甚至侃道:“傻小子又在想你的小媳妇儿了?行了行了,去回家多陪陪她,地里活也不多,一会我顺带着就一起干了。你回去吧。”
这种甜蜜在孩子出生的这一刻达到了顶点,将刚出世的婴儿捧在怀里的常仑,眼泪在目中打转,初为人父的感觉,就像全身被清水洗涤了一遍,任何语言都无法描绘得出。
常仑为了妻儿忙里忙外,有时也会去村外做些小买卖,和外面人聊天时偶尔也会听说些关于天衣教的事情。他只知道天衣教近几个月来一直在与朝廷征战,似乎打得也很焦灼,但其实谁胜谁负他并不关心。
“朝廷掌权我是种地,那个什么天衣教掌权我还是种地,嗨,左右都是种地,只是税银交给谁罢了。所以说上层人物相斗,和我们有啥关系呢?”
“哎哎哎,常老弟慎言,此话和我们讲讲也就罢了,若是叫朝廷听见,那还不得脑袋搬家?我看,还是莫要再议论此事的好。”
他只道花石村地处偏僻,谁也不会对这种地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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