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戴着兜帽,闻言淡淡的道:“你不必过谦,其实此法也只是锦上添花,以岳啸川的体质必可于一月内痊愈。”
红衣少女自然便是苏琬珺,听罢默然片刻才向对面的药侠道:“前辈……岳兄此次身受奇伤,不知您有何看法?”
药侠和蔼的道:“你的看法便是老夫的看法,也是老夫早已下过的定论。”
苏琬珺幽幽一叹,垂首嗫嚅着道:“所以……岳兄他当真是……魔物?”
药侠深深的盯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道:“若是你不介意,可以称他为地冥族人,或者至少是地冥族后裔。”
苏琬珺嗯了一声,隐见局促的道:“是晚辈失言了,但晚辈绝无敌视岳兄之意。”
药侠轻轻一叹道:“地冥族人被称为魔物,可以说人人得而诛之,较之你的身份更难在江湖中立足,岳啸川选择隐瞒真相,实在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苏琬珺俏脸泛红,顿了顿方羞愧的道:“多谢前辈提点……岳兄对晚辈的身份毫无介怀,可晚辈……晚辈却还对他心存隔阂,想来的确是惭愧的很……”
药侠微颔首道:“你能这样坦率也好,毕竟魔物就是魔物,非我族亦非我类,残忍好杀且食人饮血,几与禽兽无异……”
苏琬珺胸中如堵巨石,忍不住恸声道:“前辈!……请不要再说了,晚辈如今已是心乱如麻,委实不知该如何自处……”
药侠顿了一顿,却是正声道:“然而传言终究只是传言,或许的确有几分事实佐证,但也并非全是事实,便如你出身的万应心教,不也是如此么?”
苏琬珺闻言愈显凄然,药侠无声一叹,语气放缓的道:“对了,唐丫头已经把老夫当初如何救她的情形都告诉你了吧?”
苏琬珺默默的点了点头,只听药侠缓缓的道:“那么你心中的疑问大可在这里提出来,老夫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琬珺面现踟蹰,却是欲言又止,药侠察言观色,终是淡淡的道:“你猜想的没错,那的确是鬼府神宫的绝学聚魂凝体,或者是你可能知道的邪术锁魂魔相。”
苏琬珺娇躯一震,脱口轻呼道:“前辈!……”
药侠坦然道:“你不必再有什么心结,老夫——药侠胡翼空,同样也是地冥族后裔。”
苏琬珺愈发惶恐,兀自颤声道:“前辈……”
药侠微微一笑道:“出身毕竟无法选择,老夫只相信其言、其行、其心,正如老夫身为地冥族后裔,却从未因此自卑,反而是你与岳啸川太过着相了。”
苏琬珺忍不住哽咽道:“前辈……”
药侠仍是淡然道:“你的出身老夫不会介怀,岳啸川不会介怀,相信樊飞也不会介怀,你应该相信与他们的情谊,至于老夫本人,也绝对相信你的品格。”
苏琬珺终于垂泪道:“前辈……”
药侠拍拍她的肩膀,语带赞许的道:“不管你隐瞒身份是因为什么,但今天你没有取薛华鹏的性命,单这一件事便足以证明你的心性,所以老夫愿意相信你是个好姑娘。”
苏琬珺嘤嘤垂泣,梨花带雨之中虽有伤感,却也透出一份莫名的释然。
药侠看她已经解开心结,便即轻咳一声道:“老夫言尽于此,未来如何都由你自己决定,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苏琬珺擦擦眼泪,镇定心神间软声道:“前辈……当真要去退隐么?”
药侠爽朗一笑道:“退隐未必然,但这张皮却披不得了,江湖上从此也再无药侠此人。”
他说罢抬手一撩,径将那顶兜帽拂了下去,登时便露出一张清矍而瘦削的面孔。观其容貌应该已近花甲,但目光中的神采又好像只有三四十岁模样,看起来委实有些奇异。
苏琬珺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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