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温柔:“牧崖前辈肯定会给你找事做的,接下来的日子……你根本就睡不了多少觉。”
剑从阮志南手中滑落,周苏墨隔空出掌,五指翻转间便将其紧握手中,对着牧崖盈盈而笑:“我同门师兄弟中,从未有人拔出过赤心。”
听过此话,阮志南心中竟添了些惊喜:“我这么厉害呢吗?”
仔细打量他一番,牧崖一跃上前抓住了阮志南的右臂,由腋下至手腕摸索一番后才露出满意的微笑:“确实是块练武的好材料。”
话音落,周苏墨赶忙对着阮志南使了个颜色:“等什么,还不赶紧磕头拜师。”
阮志南一脸茫然的盯着牧崖看去,倒是刚刚冲破穴道的通拉嘎露出异常兴奋的神情:“师父刚刚是在试探你呢!你现在已经通关,可以正式拜师学艺了。”
牧崖道:“既然通拉嘎不争气,我不妨趁此机会再收一个徒弟。从今而后,你与周苏墨——是朋友,也是对手。”
在周苏墨的协助下,阮志南就这样多了一个武功高强的师父,他不知这到底是福是祸,却在心中暗暗发誓,永世不与周苏墨为敌。
通拉嘎虽替他感到高兴,却也明白实在是自己太让人失望,否则牧崖何至于将希望转寄于相识不久的外人身上?
看出她脸上的失落,周苏墨贴心安慰道:“你师父不是看不上你,而是看不上我的祎祎。牧崖前辈不屑于让自己的徒弟,与我的徒弟比试。”
既然重新在阮志南身上见到了光亮,牧崖自然不再为难通拉嘎,顺水推舟点了下头:“这种事,你们女孩子就不要搅和了。”
实则,若不是被沈莱逼迫不得回到中原,他也不会将心血寄托在通拉嘎一个女娃子身上。
此刻,牧崖恨只恨与阮志南相识过晚,却总比不相识要好的多。一同生活这么多年,通拉嘎对武学的领悟,做师父的可谓心知肚明,只是没有办法罢了。
既不想破罐子破摔,又不愿自己一身武艺失传于世,只能没日没夜的逼迫这个姑娘勤学苦练。
可一个人若是对一件事不擅长,天生没有兴致,勤学苦练亦不见得有用,只会让她对本就没兴趣的事物更加厌恶。
二人来至荒漠虽是偶然,却同时解救了牧崖的心魔与通拉嘎的梦魇,周苏墨更是将此认定为阮志南的际遇。
只是很久很久以后,阮志南才从箫曳箩口中得知——原来啊,周苏墨又在这件事上放出了自己的私心,他确实希望阮志南能够习得绝世武功立足武林,更多的还是想减轻自己肩上的担子。
毕竟他们的目标是流血域中的龙心草,荒漠只是暂时停泊的岸。
一旦到了生死未卜的地界,周苏墨自是希望阮志南不要太过拖累他,因为他还有很多任务没有完成,真的不能死,更不能为了救人而死。
可他又不愿违背对徒儿的承诺,秉着打铁还需自身硬的前提,索性剑走偏锋想出了这一招。
先是挨几鞭子让牧崖看到杨青徒儿身上坚韧不拔的气势,又借箫曳箩的身份与通拉嘎形成鲜明对比,意在让他知道,你的徒儿只配对战杨青的徒孙,还不一定能够打赢。
接下来,他仅用一把剑便让牧崖见识到了阮志南的潜力。
像牧崖这样自负的人,不彻底教出一个好徒弟来,怕是死都不会瞑目。何况,以他如今的年纪,除了接受天赐,精力、时间……根本不给他挑选的余地。
莫说是阮志南,稍微一个比通拉嘎悟性强的人都是希望。
这多年来,牧崖之所以死守荒漠,也是因为没有信心能重新击败杨青吧!徒儿输了不要紧,自己真的输了才是丢人。
只要是阮志南住过的房子,坍塌的都极具意义。
诚如周苏墨所说,拜了师父的阮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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