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这么拽我搞这么疼,还是有点来气,“那你可以早点跟我说嘛,不用把我像个棍子一样拖来拽去吧。对了,这里不会有人巡逻吧,说话安全吗?”卓春泥转过身去,背着手装作一副高人姿态:“我不告诉你是因为这是机密,机密懂吗?机密就是我这个贼头知道你这个贼不能知道。我也是为了锻炼你随机应变的能力,你却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可悲啊。这里当然安全,下一岗夜巡到这个院子还需要两寸香的时间。”跟卓春泥打交道久了也知道这子年纪比我大其实跟我一个心性,所以我得用激将法激他,我很不屑地说:“吹呢你,刚才在那就看见你手敲啊敲点啊点的故弄玄虚,你不是说自打你上次潜进来以后就换了制度了吗?你能算出来才是怪了。”
卓春泥一听就马上转过身来,手都指在我眼前了,恨不得戳我的眼,气呼呼地说:“你懂什么,上次为了研究怎么进北府,我夜夜都要来一趟,足足费了一个半月工夫,不知算了多少墨水,用了多少张纸,才算出来北府有十套巡逻路线,每套三种时辰变化,几乎天天不重样,我想根据北府的布局和各个要处,再变也肯定跳脱不出这十套了,所以刚刚我是在算那队人还有多久到,根据这个时长我就能知道是哪一套了,你以为呢,这是大学问,一个名满天下举世无双的梁上君子的学问!”我一本正经的回答:“哦~~~,这样啊,嗯,大学问,一个采花贼的学问。“
卓春泥用手背给我胸口来了个不轻不重警告意味的一拳,示威地扬了扬拳头又走开了,我揉了揉今夜屡遭摧残的胸口,继续跟着他,谈不上什么过关斩将,也称不上什么陷阱重重,卓春泥也真不是靠吹的,有他这种“过来人”引路,基本没有暴露的机会,我想即便是府里那两位公子和那位姐入了夜对自己家肯定也没有卓春泥这么熟,该哪停,该哪拐,该哪藏,都在他掌控中,此时我们已来到一大院之外,这里是一个稍僻静的墙根,卓春泥已是贴近耳语:“这里就是府库所在,段北雄宝贵的收藏都在里面了,有两道门都各有两人把守,库门前还有两人,府库后方墙边还有一人,进去倒是有可能,但是没几个人知道库里有个暗室,里面藏的才是最宝贵的,我上次来也不是来偷东西的。知道这个府库但不知道怎么进暗室,而且要破解肯定不容易,很费工夫,我们在这偏偏耽搁不了多久。”我也附耳过去:“梁上君子,那你说怎么办,要不你先去偷偷那段姐的心,然后让她帮你把东西带出来?”卓春泥又凑过来我耳边轻声回我:“放、你、的、狗、臭、屁,这算个鬼的主意,待会儿从后面翻进去,虽然后面那个武功肯定高些,但总比从门口突袭强,你在墙这边守着,要是我失手了,你先猫一会儿,等他们开始乱搜的时候你原路回撤,溜之大吉,不要交手。”
卓春泥刚拿定主意交代完,就听见离我们最近那道门边传来声音:“你来府库做什么?”“别这么凶,我不进去,你帮忙递个话,老爷要就寝了,劳烦让金爷石爷等盏茶时间后过去他书房一趟,把书桌上那东西放库里,说放深点。”“行了,知道了,你去吧。”“诶,是。”听完这段对话的我俩愣了一下,然后我看向卓春泥,他一挑眉,然后又带路领着我往另一个地方去了,才走过一个院子就到了,中间躲过了一次夜巡护卫,之后就来到府主书房门前,并无人把守,屋里灯也是黑的,看来段北雄已经离去,看四下无人卓春泥和我迅速推门闪身入屋,书房没有上锁,估计也是为了方便专人经常打扫,一般下人肯定也不敢私自进府主的书房,进了屋的卓春泥第一件事不是掌灯,而是择了个侧窗大开,我一下就想明白了,这样跟我们一个方向来的人既看不到窗户开着,如果有声响我和卓春泥也能迅速跳窗逃跑。
卓春泥返身过来往桌上一拢,就一手抄起一个灯盏,一手掏出火折点上。火折收起,火苗跃动即将用光填满这个屋子,卓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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