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警惕了。
“因为总编就是我现在房东张大爷的女儿,你讲是租了你的房子,那总编先还不敢回去问她爸是不是外面有了人了,肯定先得赶紧请你这位疑似后妈吃饭。”
“总编总编,你总编排我,一有了总编就甩掉我这个总胖了,总要算一回总账的。我先不跟你细聊了,真的要背音响上车去了,可怜我只有肥肉没肌肉。算了,我也矫情不起了,由衷祝愿你从此再不背音响,更不走背字。还是那句话,我看好你。”
再怎么多的分子式,也解析不全青春的蜕变。
寒假中的佟苇欣开始实习了。
佟苇欣坐伍军谊的车到了信息研究中心楼下,有些兴奋,自然又紧张起来了。
伍军谊看着就想笑。“我说你这人也真是,不兴奋就情绪低落,一兴奋又越发紧张,你是去实习又不是去应聘,有学就学,看事做事,一点都不难,会适应的。”
“不觉得难,我是觉得新鲜。”
“再新鲜也没有你新鲜,我就没想到这么难。”伍军谊嘟囔了一句,麻利地从车尾箱取下行李。
信息研究中心的赵副主任是谭劲当年读研究生的导师,齐耳短发,戴着眼镜,对佟苇欣比较和善。“你是我学生的学生,我是你老师的老师,你来实习,我有两个要求:一是保守秘密,遵守纪律;二是不唯专业,勤学肯干。”
“我记下了,谢谢赵主任。”
“别叫主任了,就叫赵老师。以后在单位上,不要拘谨,要落落大方,不要自卑。你不必把自己当实习生,就当是在这里正式上班,这种心态才能学到更多东西。过年之前,我把你安排在采编三组,先看看你的文字水平。”
“我努力去写去练,多向赵老师请教。”佟苇欣仍紧张。
此前听伍军谊转告过谭劲介绍的一点情况,说这赵主任当过知青,是恢复高考后的首批大学生,在信息研究中心属于学究型的领导,讲业务头头是道,可公共关系一般般。
粗一看,赵老师其貌不扬,细一看,利落的专业知性形象。不过赵老师跟多动症似的,时不时地抬手扶眼镜,因为那副金底黑边、宽柄镜腿的眼镜老是往下滑。
赵老师侧转身,鼻托已松垮的眼镜尚未推紧,更显得眼神费劲地往上翻瞟,对跟在旁边的佟苇欣说:“莫急着跟我请教,你下到组里去,跟农村里学游泳一样,自己下水先去扑通扑通。”
佟苇欣发现赵老师有一个标志性动作,就是用两根手指抵住眼镜中梁,将鼻托连同镜框往上推紧再点点头。
去了采编三组,才发现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一问,才知道有三个人下去采访了,还有两个年前休假了。“为什么不等过年休假?”佟苇欣好奇地问副组长。
“过年要轮休,挤到一起休不行,信息研究中心的刊物在节后就要出一期,所以备稿不能停。”副组长递来一摞资料,上下打量着佟苇欣,“这两天不安排你具体的事,先看基础材料,整理一些提纲,提前做一些功课,过年打算让你值班,可能还要派你跟组下去采访。”
“我行吗?”佟苇欣一脸鄂然。
“写材料,做采访,那得问你自己。”副组长头也不回地走了,看着剩下的同事抬头望着这边笑,佟苇欣更觉得不好意思了。
当天下班,佟苇欣胸前没有挂出入卡,引起了传达室矮胖大爷的注意。
佟苇欣心情好,被戴眼镜的矮胖大爷多问了两句,不但不烦反而套起了近乎。“大爷您手里玩得什么石头,还有刀,是雕刻?”
矮胖大爷眯眯笑。“叫篆刻。”
此后进单位经过传达室,佟苇欣总会与矮胖大爷打招呼,或者聊几句。
矮胖大爷要不就手里捏着石头,要不就抽空在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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