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妈妈说只有离开你,我们才会幸福,爸爸,我不想再看妈妈深夜偷偷一个人哭了,求求你了!”
女儿哭的哽咽,他心如刀割。他垂下头,不让女儿看到他的眼泪。都说哀莫大于心死,无论七年前发生过什么,这一刻都当是他的赎罪吧。
心头上压了七年的石块骤然卸去,老刘行尸走肉般穿着病号服走回公司,在员工惊愕的眼光中想:如果自己越痛苦狼狈才能让妻子从阴影里走出来,那还有什么是抛不下、舍不得的。
他病态的亢奋起来,挥笔洋洋洒洒写了一篇公开信,一抬首,正巧看到端着咖啡进来的刘艾。
“我太累了,你陪我去休个假吧,带薪的那种。”老刘说。
吴梅看到邮箱里的那封公开信,眼角突然湿润了,她从27层的办公室落地窗望出去,川流的行人车辆,只有指甲那么一点。
她环视办公室,想到当初处处刁难自己的ay,如今已经在她的手下讨生活。
七年前,她还只是个tea leader。
ay和她同级,时不时就要在领导面前给她小鞋穿,她无力反驳,谁让之前半年请假太多呢。自从送走了女儿,她才稍微轻松一些。
她在新季度工作会议上积极承揽了超负荷的工作量,是因为一向和她关系还不错的部门老大悄悄暗示她,部门副总的最新人选,上面似乎更属意ay。而她这半年来的表现,上面并不是很满意。
“你知不知道公司这次的裁员计划?”老大伸出手指向上指了指,“精简结构,末位淘汰,连续两年评级持平,合同到期时就不考虑再续签了。你很危险了。”
吴梅咬着下唇,小声说:“这段时间我家里事情是多一些,可是我也并没有影响分配给我的工作。”
“你只是完成而已,平庸就代表无能。”
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不进则退的尴尬期,她是个在事业上有自己追求的人,不能承受一辈子窝在家里相夫教子的柴米油盐。可是如果这轮晋升失败了,她除了混到合同期满,大概不会有更好的工作机会了。
和美国开完电话会议,已经晚上10点多了,她从午饭就没有来得及吃,饿得胃已经有些麻木,抱着笔记本电脑,在出租车上继续修改着项目书。
回到家,她正打包一条要给父亲加盖的毛毯,婆婆的手机号打过来,吴梅接起来,居然是女儿,她迟疑的看了一下时间,问:“宝贝,你怎么还不睡?”
女儿小声的哭道:“妈妈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怎么这么久了还不来接我回家?”
吴梅心如刀割,不自觉也流出了泪,安抚道:“我没有不要你,是妈妈最近工作太忙了,又要照顾外公,外公生病了,臻臻也知道的,是不是?等过一段时间,妈妈就去接你回家。”
“不是的,我知道你是生我的气了,是我摔坏了腿,你觉得我不乖,我是坏孩子。妈妈我不是坏孩子,我想家,想妈妈,想爸爸,我想回家!我每天做梦都会哭,你别告诉奶奶,我怕她也觉得我是坏孩子,会不要我了。”
吴梅擦着眼泪,总算安抚偷打电话的女儿去睡觉,她想到刚迎来这个小生命时自己的喜悦,觉得自己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称职的母亲。
她起身去女儿房间的小床上坐了一会儿,强打精神去医院看父亲。护工已经下班了,她和护士示意一下,进入病房开始给父亲翻身,擦洗。
父亲身材高大,要给他翻身擦洗是个十足的体力活,吴梅用力的扶正父亲的肩膀,就感到眼前一阵阵发虚,勉强擦洗按摩完,已经过了午夜。
父亲只能吃流食,她环视一周,没有可吃的食物。一个比较好的同事发了短信,“刚加完班,听隔壁tea的人说,ay和上面进言,要把你调去西安的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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