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使出来,自愿挨打呢?”李盛罗道:“当时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怎的手温如常之人一下子便转变成了死尸一具?从我等三人入房,我用手接触那病僧的手时刻最长,而且我脸上还流露过异色,那二僧不通我的心思欲为,只道是我暗中用了阴毒之法害死了那病僧。其中缘由,有口难辩。也怪不得那瘦僧说我'杀人不见血'。其实我心里最清楚不过了,我根本没下什么毒手害人!可是床上死尸确凿,我自个儿都犯迷糊,哑口无言。全神贯注思索着事因,也就忘了躲避了。”
众人听到这里,皆都哼了一声,个个心里有数:李盛罗没有下手害人,温手之人变成死尸定是那两个蕃僧的偷梁换柱!
柏坚对李盛罗的无辜遭受深感同情,他稍作冥思,道:“雕虫小技上先生蒙蔽了。其实那黑帐床中共有两个人,一人是活人,一人是死人,先生第一次搭脉的那只温手乃是活人之手,而第二次所搭之人乃是死人之手,先生诊脉之时,那活人就在黑帐之中,只是先生无法透过密封的黑帐看见里面。那活人因为没有病疾,故而先生诊断不出。待得那瘦僧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推开先生时,那帐中活人乘机从背面钻出帐外,将死人留在帐中,先生退倒一边,怎能注意到帐中有个人钻了出来,并且迅速离开了客房?那瘦僧之所以猛力推你,目的就在此!是以先生接下来只能在黑帐里见到一具死尸。既然是死尸,先生纵是百口也难辩解,且无法救活作赔,正中了那二僧弄虚作假,接花移木,引人入彀的圈套!”
李盛罗恍然大悟,“哦”道:“原来如此,真是没有料到。”南宫媛道:“盛罗,你自个诊了多少病人了,会有搭脉致死的意外之事吗?”李盛罗道:“未曾有过。”南宫媛道:“这就对了嘛!后来呢?”李盛罗道:“后来那瘦僧又挥拳击我,我略觉事情有点蹊跷,待解疑窦,不能白白挨打,便躲避开来,那瘦僧嗷叫,拳脚齐施,我被逼得没法,只得还招。小裙,我用的是咱们风吹蝴蝶派的'风蝶'掌法,我武功是你所授,那套掌法使来,将那瘦僧打得手忙脚乱,倘若我当时是有心攻取,势必会打得他节节败退!”南宫媛听到这里,微微一笑,颇显得意。她很清楚丈夫的能耐:李盛罗医术虽高,武功却是平平,自己与他结为夫妇之时,曾传他一套比较简单易练的风蝶掌法,李盛罗能以这套入门粗浅的掌法,在无心相斗的情形下打得那瘦僧手忙脚乱,她这位风吹蝴蝶派的掌门,剑仙之后足以引以为豪了。
李盛罗道:“那瘦僧败下阵来,那老僧见状大喝一声,向我发招,那老僧果然修为深湛,一两下我便招架不得。他掌力压得太紧,我出于自卫的本能,便黔驴技穷的换用上了东亭神公所传授的那十招擒拿手。说来真神,那十招擒拿手我学得不得要领,只是花拳绣腿,可是一施展出来,却将那老僧攻得连忙后退几步,那瘦僧在一旁还轻声惊叫了起来。东亭派的武功果然厉害!小裙,你说是不是?”李盛罗这么一说,金柏二人立时眉飞色悦。李盛罗当年能以风蝶掌法打退瘦僧徒弟,却不能对付为师的老僧,在改用了东亭武功后能抑克老僧,相比之下,东亭武功是在风吹蝴蝶派之上了。李盛罗依实而言,南宫媛闻之憱然不悦(憱读音 cu憱然不悦:形容不高兴的样子。),她最忌讳别人评说风吹蝴蝶派的武功不如东亭派,这话是他丈夫说的,要是换作别人,她南宫掌门非得扇人两巴掌,或者当场显露一手风吹蝴蝶派的绝技叫那人改口不可。她叱道:“罗哥,武学上的事你懂得太少,你不明白,别胡说!”她暗暗责备李盛罗太纯朴诚实,不知江湖脸面何等重要,东亭门人金馗柏坚就在身边,堕落自家门派的话不应随口而出。这事虽然确实合乎,但总得避讳避讳。
李盛罗敷衍道:“是。是。说起来,我这人天生不是习武的好料儿,再好的武功我学来也是不济事。我把神公所授的十招擒拿手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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