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盛罗忽对南宫媛道:“我听许夙说道,如今武林中出了两位号称剑神、剑绅的少年,一个叫翁星鹊,一个叫鹿百群,小裙,那位剑神少侠莫非就是这位翁公子?”说着,指了一指翁星鹊。南宫媛点头道:“如假包换,翁少侠是货真价实的剑神,而那剑绅鹿百群却是滥竽充数,草包一个!”说完用嘉许的目光投向翁星鹊,当中夹带着青睐之意。
李盛罗忙跟翁星鹊客套了几句,翁星鹊连道谦词。李盛罗一拍大腿,对南宫媛道:“小裙,我十八年前离开风吹蝴蝶谷,那时候,我们的女儿才满月,对了,她如今该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你给她取了什么名字?我非常想念你和女儿,不知咱们女儿长得什么模样?像你,还是像我?”南宫媛道:“李碧。”李盛罗吟道:“好,这碧字从何而来?”南宫媛道:“她的爹如果再擅自离开风吹蝴蝶谷,我就毙了他!”李盛罗笑道:“你说的是我,你舍得吗?”南宫媛道:“怎么舍不得?”却含笑轻推了李盛罗一把,继道:“碧儿抓周试晬之日,在一桌子的什物中,抓起来的是一块碧玉做成的小勺子。我让她抓了两次,她都是抓了那小勺子。我把那小勺子藏起来,她就哭闹。于是我就给她取了碧字作为闺名,她小名便是小勺子三个字。”李盛罗“哦”了一声,笑道:“呵,我是小勺子他亲爹!嗯,碧儿不抓剪刀和绣线,抓个小勺子,咦!将来她厨艺定是斐然。她今年十八岁了,你有没有给她找到婆家?哈,小勺子虽然温文憨厚,你传她家学,和你一样,使刀弄剑,没人敢要呢!”南宫媛道:“尚还没有,不过咱们闺女是个大美人胚子,佳婿并不难找!”说到“佳婿”二字时,更是用“此人最适招赘”的眼神看向翁星鹊,嘴角带着柔笑。
她所说的“尚还没有”是一语双关,第一重意思是说李碧待字闺中,尚未婚配。第二重意思是说李碧还没有继承她的家学,她的亲生女儿个性内向怯生,难以传接她的衣钵,如斯只能招赘一个名气,资质,品格出类拔萃的乘龙快婿,入当其主。翁星鹊与她三番两次缘遇,似乎天意安排。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在南宫媛心中,当然何必另寻,舍他其谁?
翁星鹊离她最近,想装作没有看见都不行,他心恶道:“又来了!”干咳了几声,道:“咱们都歇够了,该前进了。”说着第一个往前而去,余人便跟走于后。
这后一半的地道盘曲弯绕更比已经之途,而且时窄时阔,多处地方有岩石交错,情形甚是繁杂危劣。
五人行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地道的尽头。那尽头处还算宽敞,周围是黄土,正前方的封土松驰稀拉,看起来很容易扒开辟道。脚下面有约二十根小木柴,放在一起,有的小木柴端头焦黑,被燃烧过。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李盛罗将水罐、饭罐择了平稳安全之处妥置了,然后道:“就是这里了,上次我在此处挖到一个鼹鼠窝,据此揆度,这儿离土表最远不会超过十丈。两罐水粮五个人节俭可维持五日。乘现在还有吃有喝,咱们一鼓作气,挖通地道,到外面去。”顿了顿,又道:“这条地道我挖了十多年,许夙一点儿也不知道,本以为不会有第二个人进来,不料老天爷遣你们四位来救我出牢窟,这几日我琢磨着如何小心翼翼的不被许夙发现和如何最后冲刺挖通它,总算没露出马脚,挖掘时也没遇到死胡同之类的。今番天意也必定顺应咱们,你们来得不早不迟,也真是巧!”
李盛罗瘦身虚弱,这两段话儿却说得洪亮铿锵,后一段话的语气更是充满了兴奋之意。南宫媛对他道:“看你,乐不可支似的,不过也真有你的,许夙把你关禁起来,你就挖地道,跟他玩捉迷藏,对了。我和你成亲的时候,曾告诫过你: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风吹蝴蝶谷,你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十八年前的那天你还是溜了出去!是不是被我管得严,憋得慌?我一有事离开,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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