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扎扎”声响,四人进入厅中的那条甬道口横过一块石板,“咚”的一声,把甬道封堵起来。金馗等大惊,连忙闪扑而致,却是迟了。金馗愤道:“这定是许夙在地洞下面开动机关,要将咱们困在这里。”瞧了瞧那块石板,道:“我来试试看。”柏坚道:“我们一起来。”翁星鹊收剑入鞘,把衣袖卷挽至肘,上前帮忙。南宫媛看着三人卖力合推,心道:“男儿汉子可真爱使力蛮干,可是顶个屁用,许夙要将咱们困在这里。这石板会是又薄又轻的吗?我不用继续呆看下去也知道,你们打不破,抬不起。我还是先和盛罗见面是正经事儿!”她可以和夫婿团聚了,因此这会儿的心情并非全坏。她的夫婿说了几次话,听来中气十足,精神饱满,不像是患病重伤之类的人发出来的,南宫媛未见其人,焦炙牵挂的心倒是已放下了一半。
她的夫婿发出话音的方位是东边,南宫媛找了个正着。但见她面前的琉璃墙壁面上,与她平首处有一个半尺见方的孔洞,孔洞里面正有一张满脸须毛、乌油污垢、几近野人的面容对着她,那面容上有一双惊喜泪下的眼睛看着她,那人低呼了一声“小裙!”
火盆里的火烧得旺旺扑腾,南宫媛借着光亮,一眼就认出孔洞彼端的那人便是她日思夜想,苦苦寻觅的夫婿,李碧的父亲李盛罗。
南宫媛此番出位江湖,为的是两件要事:第一件是以蝶侣剑法之神奇,剑仙之后的身份,重振风吹蝴蝶派的名威辉煌。其二便是寻找失散多年的夫婿,阖家团圆。
饶是南宫媛性情刚毅,耳闻目睹至亲的容颜语昵,她鼻头涌酸,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金柏翁三人六只手掌一起抵按在那石板上,运起内力,劲道朝右,横向反推。这三人合力何止千斤?可是穷竭所能,那石板却是纹丝不动。这令金馗他们紧绷起来,因为以他们所知,甬道是唯一的出路,是出路就必须得打开畅通。
三人倒吸口凉气,又再苦推了几回,却仍劳而无功。金馗道:“这算什么?”奋起一掌,击在那石板上,石板发出了混浊低沉的短短声音,看来那石板厚重异常,终非人力可以搬动的。柏坚心想:“许夙你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吗?真是造孽!”翁星鹊看了看许夙逃出去的地方,道:“这里富有机关,咱们四处找找,也许歪打正凿,开启个出路。”说着先寻摸起来。金馗道:“对,不能干耗在这堵石板上,白搭费时。”和柏坚相继搜索开来。
这间厅室里,在花坛的正南方尚有一物,那物乃是用丈余长宽的一块汉白玉石雕刻成的一朵巨型的石花,高约五尺,花态盛开,瓣分三层,每层九片,每片又刻玄鸟祥云图案,团拥花心。
柏坚目光落此,心道:“说不定这石花里藏有机关,得仔细推敲一番。”走近石花,感觉石花中散出一股冰冷的气息,每近一步,冰冷气息就越重越冻。若是别个人,定然会小心戒备,以防气冷之中含有毒质。但柏坚原是东亭护法金刚,东亭派建于昆仑山,昆仑山一年到头冰天雪地,是以每一个东亭门人对冰雪之气再熟悉不过了,他们的鼻子要嗅出冰雪是否纯净,是最灵敏的。柏坚虽离东亭十六年,这个本领却未荒失。
柏坚仔细嗅了两下,但觉无异,心想:“刚进来时就嗅到了这丝丝凉气,只因诸事不明,才感觉杂乱,原来这石花中放了冰块的。咦?许夙在这里放冰块干什么?难道…………?”他脑中想到了用冰块保存人尸肉体之事,心儿顿时激动起来。他走到石花边口,向石花中央看去,但见那中央凹处,放着一口长方形石棺,石棺没有上盖,却用一层薄可透视的纱罩盖封了。柏坚透过纱罩向棺里看去,一看之下,他犹似中了魔法,身体微微颤抖,双目圆睁突眶,不眨不离。
原来那棺里躺着一个人,不是别个,正是当年的西姿玄女李香紫。只见她双目合闭,睫毛长长的弯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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