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台上放着一个八仙桌大小的铜色盆子,盆子边口厚逾三指,盆子放满了柴火。翁星鹊将烛台丢进柴火里,柴火燃起,火焰成柱形往上窜起数尺高,旺旺通红,祛除了黑暗,亮堂堂的把四周事物照得清晰可见。
一干人明目环顾,发现身置处是一间宽敞的厅室之中,那厅室的地面是用大理石铺装,周匝四隅。珍奇的是,石面上天然的黑白纹理形态飞腾盘旋,仿似活物嬉动,竟是逼媲常见的精绘的“龙凤呈祥”图案!
柏坚对其寓意有所感叹:“许夙啊许夙,你是想和李香紫姑娘像龙凤一般在此双栖双宿!她人已去世十六年,你仍痴恋不渝,便如这坚石,始终无更,你的真情真是世间少见。”
厅室四周墙壁上都贴满了琉璃,盆火映照下,发出了黄澄澄的光泽,凝重而高贵。天花板上装饰了一个藻井,藻井的图案是一副彩画,画的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但见她黑发金簪,柳眉丹唇,星眸月面,
纤腰袅娜。翠衣翩翩,白云红霞,罩头笼身,风神秀彻。整个人好似天外来仙,直比真人还要美上几分。最叫人观之心融的是她的嘴角流露出春意的微笑,好似观世音菩萨怜护悲世,令人唯恭唯敬,不敢歪想。柏坚一眼就认出画中的女子是李香紫,他凝眸多瞧了一会儿,勾起来了许多深沉的回忆。
在藻井的下面地上,是一座花坛,坛中的花儿艳开怒放,鲜艳迷人,馨芳同赏。这花坛与藻井上下垂直相对,互为呼应,相映成趣,正是美人看花,花欢迎春!蕴意着天地和韵的情调。南宫媛见了,暗想:“这儿四壁封堵,通风不良,又燃烧火盆,气热干燥,这坛花儿却如此娇艳,妖事!妖事!许夙你竟敢把盛罗关在这魔牢里,我与你势不两立,等着我给你些好瞧的,然后将你挫骨扬灰,抵偿盛罗所受的罪。”其实那坛花儿开得娇艳,并非是在此生养而成,而是被人每日以鲜换9999,勤调淡浓所致。南宫媛居于风吹蝴蝶谷,平素也养花植卉,本来极易想到的原因,但由于满腔愤恨而知不达解。她拔出双剑,对金馗叫道:“你给我让开,许夙千的账我来算清楚!”疾身扑向许夙,在她脚下的大理石上的倒影也随之晃动。
南宫媛叫声刚落,许夙就低呼了一声“哎呀,”听来在他身上发生了倒霉的事情。原来虎眉神僧金馗初始斗他是在漆黑之中,金馗的“昆仑方圆掌”,一念之间三十击数岂可轻易躲避?许夙左臂上的“阳溪”,“曲池”,“肩髃”三个穴道已被金馗击中,不过,许夙内力护体之际消减了金馗一半的击点力度。饶是如此,金馗的那另外一半的击力还是入其穴而凑效,许夙的左臂顿时麻痹僵硬,失去知觉。金馗勇武难敌,许夙心知肚明,左臂不能动,他如何能镇定?
金馗这时本欲使出擒拿手,制伏许夙,但南宫媛半路杀出程咬金,虽然南宫媛与东亭派不和,金馗不服南宫媛才对,但金馗这时体谅南宫媛的心情,便退了下来。
好个许夙!乘着金南二人交替的空隙,他疾忙收起扇子,从腰后袍底取出一物,那物是一段铁管子,一端装了机栝把子,另端是个空黑眼儿。许夙右手握了机栝把子,把空黑眼儿的一端朝外,右手指扣动机栝,“呯”的一声,他手中的铁管子一抖,空黑眼儿冒出一缕黑烟。金馗,翁星鹊一起叫道:“是突火枪!原来昨晚山顶上林间向我们打射突火枪的人是你许夙!”
许夙握的那铁管子正是厉器突火枪,昨晚向金馗等人打枪的那人正是他。许夙枪眼对准的正是扑向他的南宫媛,他森然道:“不错,你们竟敢闯到这里来,我射死你们!”南宫媛的夫婿李盛罗的声音道:“小裙快躲,许夙的突火枪是特制的,装了十多个子窠,是可以连发的!”他这么一说,闻者皆惊骇。
南宫媛未料许夙能拿出突火枪射自己,在这当口,挨吃枪子似乎是铁定之事,若是别个技陋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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