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曲别,奏欢颜喜,锦帕初揭。长殿叩首无绪,心念念处,红棉难系。两相对目无言,语未半情切。道无情,泪目粼波,命多舛舛两相错。
伤情不出深情别,道有情,冷眼不相结。劝君相忘他处。江湖路,红袖伴月蝉鸣。应许否?今生不归望夫石。便有三生世,千山万水,更与君相续。
——李曼卿
大殿堂首,傅彦生长剑搭在凃鸿肩上,令一众围上来的青城山派弟子投鼠忌器,都只能口出厉声警告,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他一个使劲,自家掌门公子人头就落了地。见众人慢慢地叫骂围靠上来,傅彦生猛地转头扫过身旁弟子一圈,登时三生真经里残留地杀伐戾气余势下,眼带冷光寒意,好似被一头凶兽注视,有胆小者已经不自觉向后退去。
此刻唯独凃鸿依旧面色无改,顶着剑锋虽然手中不住颤抖,但硬是忍住怯意一动不动,他身后的李曼卿见状,正要出声劝说,刚一抬头就瞧见傅彦生突然带着笑意投来的目光,那么一瞬间二人仿佛心意相通,从互相的眼中看出了相互的心意。李曼卿登时也嫣然一笑,收回伸出的纤手,静不做声。
见到李曼卿的笑意,傅彦生更是放肆大笑,说道:“好!既然你要做个痴情人,那便先做成痴情鬼吧。”话说中断,手中长剑更是举起便要劈向凃鸿。
凃鸿见状双目紧闭,竟是要站立等死。只觉等寒风袭来,就觉发梢有剑锋掠过,之后耳畔一阵凉意,许久再无动静。凃鸿睁眼一看,傅彦生的长剑已经劈下,再看自己全身上下却还安然无恙。伸手一摸耳畔,感到长发无遮,当下明了,对方仅仅是削断了他耳畔的头发。正待他疑问,就听他用两人才听的见的声音低沉说道:“好好照顾他。”凃鸿惊诧间下意识说道:“我会的,……小心!”
“你敢!”凃通声色俱厉,手中寒光连闪数道,已然是六十四路觉明剑中的杀招,“一剑耀九州”,只见其寒光分八面,众人视线中只见几道快闪,已经是叮叮当当声起,南玄铖手中八荒镇府剑身上已经留下八道白痕。再看凃通,八剑过后,丢下南玄铖,直奔傅彦生而去,竟是将最后杀招留给了他。
凃鸿一声“小心!”,警兆邹生的傅彦生,下意识地身子一偏,只觉得一阵剧痛从手臂上传来。低头一看一柄利剑从身后透过自己左臂刺出,要不是那下意识的一偏,它就是穿透心口的一剑。
凃通见一剑未中要害,握着剑柄的手使劲一搅,又将长剑抽中,准备再刺。傅彦生抓着断袖的左手不断颤抖着,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昏阙,他的左手已经被血红染满,右手长剑向后扫去,却扫了个空。凃通一跃而起,双脚蜻蜓点水,轻点他的剑尖,又悬空刺下,眼见他避无可避,忽然身后一道拉力,将他扯退,一道身影闪到身前。
“爹爹剑下留情!”只见凃鸿双手大开,挡在了傅彦生与自己父亲之间,凃通见状只好强行收势将杀招收回,身子在空中一个扭转落在他身前,惊道:“鸿儿!你做什么?快让开,为父替你杀了这家伙。”
“孩儿不让!”凃鸿大声说道:“爹爹,这是孩儿的事,就让孩儿自己去解决吧。”又道:“难道你想让孩儿永远被人看不起吗?”
凃鸿惊愕道:“鸿儿!你……”扫看一圈大殿中武林同道,还有在身后幸灾乐祸看戏的南玄铖等南域之人,后面那句他们谁敢又生生咽了回去。手中高举的长剑也缓缓落下,侧过身去不再说话。
凃鸿转过身对傅彦生说道:“你走吧。”
傅彦生将长剑一抛与李曼卿相视一笑,二人心中同是一句:“忘于江湖吧,珍重。”随即转身,高举手中红断袖使劲挥了挥手,带着满身伤痕,缓缓向下山而去。
凃鸿望着他的背影甫又喊道:“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就听身后李曼卿轻声说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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