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暗了又亮。

    林姝彤将自己弯弯绕的情绪拾掇起来——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总是容易多愁善感，何况是在这样的夜晚。

    她解锁手机，看见十六七个未接来电，大多数是方晴，夹杂着几个陌生号码。

    微信消息也一样被挤爆。

    方晴在拨了一堆语音视频无果后，发来无数条文字消息，林姝彤大致瞄一眼，虽说话里话外都是“为你好”，总结起来不过也就一个诉求：发道歉声明。

    林姝彤回了掷地有声的几个字——

    不可能。

    让她意外地，居然还有几条来自陈砚的消息。

    一条是语音通话，挂断之后他又发了条语音过来。

    林姝彤找到耳机，点开语音——又是一首歌。

    和之前那条语音一样，陈砚什么话都没说，这次连背景音都没有，只有他干净的声音，低低吟唱着一首粤语歌。

    林姝彤不怎么会粤语，也从来没听过这首歌，但这并不妨碍她读懂陈砚在这首歌里的深情和安慰。

    她想到陈砚那挤挤挨挨的微博点赞列表，就觉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不管陈砚是出于什么目的，做戏也好，在这个怒吼着的狂风似乎要把天地撕毁的夜晚，他的那点儿安慰和维护，犹如风雪中的一盏桔灯，抚平了林姝彤被揉皱的心。

    她犹豫又犹豫，最后也只珍而重之地回了陈砚两个字：谢谢。

    ===

    屏幕亮起来的一瞬间，陈砚就将手机从苏旭手里抢了回来。

    看到那冷冰冰的两个“谢谢”，他心情复杂，恨恨地戳了一下屏幕：林姝彤这个人，怎么这么冷漠。这样让他怎么回？

    苏旭也看到了那条消息，嘲讽道：“碰钉子了吧？”

    郁结一晚上，只有这一刻心头最痛快，苏旭都想给林姝彤点赞：“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热脸贴冷屁股。你还在那里巴巴地帮人家撤热搜，替人家操心。看到了没？人家这个态度。”

    陈砚盯着屏幕，心里盼着林姝彤还会再发些什么过来。

    可惜没有，手机长久地沉默。

    苏旭还在一边唠叨：“你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自己有黑料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积极？你自己看看现在你的粉丝都闹腾成什么样子了？”

    他照着手机一条条读给陈砚听：

    [陈砚你没事吧？你和整容怪组对大家的打击就已经够大了，现在你居然还帮野鸡说话？你知道你这是往我们大家心里捅刀子吗？]

    [对陈砚粉转黑，能帮林姝彤那种人说话，可见他们人品差不多，你可以没作品，但你不能没人品]

    [曾经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失望。以前还以为他和娱乐圈那些人不一样，他自己也说是真心想做音乐，现在呢？也不过是个为了圈快钱连名声都可以放在脚下踩的普通人罢辽]

    “啧啧啧，”苏旭幸灾乐祸：“这些还算说得好听的呢。没想到吧？这些人昨天还说爱你爱到死呢。”

    陈砚冷冷一掀眼皮，看着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经纪人：“我让你查的东西查到了吗？”

    “不是，”苏旭收起手机，急急道：“你怎么还要管这事？你没看到后果吗？现在你的粉丝都快疯了，你能不能消停点？”

    陈砚置若罔闻，定定看着苏旭。

    苏旭：“……”

    他顶着陈砚的冷空视线，不情不愿开口：“最先开始带节奏和之后吵得最凶的那几个营销号，都是星娱传媒的。”

    星娱传媒，顾眠的公司。

    换句话说，就是——

    “你知道吧？林姝彤也是星娱的。”苏旭分析：“换句话说，这件事就是星娱的自家事，说不定是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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