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司空见惯。
但是褚天佑却只想一翻白眼,然后用能把脑壳整个砸烂的力度厥倒在地,再也不要起来。
当然这是形容而已,事实上当时的褚天佑只是像根木头一样,用一副魂归大地的模样硬了而已。
在一边袖手旁观的嘉儿不屑地用鼻子一哼,小小声骂了一句:“博嘎。”
随后二话不说,就从腰间抄起一把圆柄雕纹的小刀,原地一蹲,信手就调出一只最大条的开始处理。
“叔叔,你就不能别这么粗鲁地把猎物乱丢么,看上去都让人犯晕,而且你这放血也放得太不干净了,去了内脏好歹也洗一洗,这么血糊糊的也真是。”
“我这不是想做烤岩鼠么,反正也要扒皮,无所谓了。”
“我现在可吃不下烤出来的东西,做弥撒吧。”
“恩?也行,不过做弥撒,水烧起来了吗?”
白纳大叔点点头,转头去看架在一边烈焰融融的柴堆上,正在被烧滚的铁锅。
“‘弥撒’是什么?”
褚天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冷静,还有点好奇地凑了上来。
对于血腥,自打经过与同门之间的搏杀后,他早已不是初哥,虽然一大堆血肉突然堆在他的面前,他还是难免会因不习惯而僵硬,但缓过神之后,这个人的神经倒也没有那么脆弱。
嘉儿隐蔽地翻翻白眼,道:“就是用刀具拍打切碎后再做成肉汤。不过在那之前,要先处理一下。”
首先要将岩鼠的片剥去。
岩鼠的毛绒绒的外皮非常好处理,只见嘉儿掐着一只岩鼠的头,用小刀在它脖子处以环形切开一个切口,然后就像脱衣服一样,用手就简单地将整张皮给剥了下来。
“岩鼠的胆囊非常的苦,所以在剥皮后就该把内脏除掉,不过这里叔叔为了放血偷懒,在剥皮前就把内脏去掉了,所以我们省掉这一步。”
“岩鼠的脑浆虽然也可以一起做进弥撒中,但是这个单单只是脑子,本身就是珍味呀!”说着嘉儿无缘无故突然对褚天佑笑了起来,十分亲切地对褚天佑说道:“所以,来,把这些脑子都吃掉吧。”
“唉?这些脑子你要我要生吃吗?”褚天佑瞪大了眼睛。
这话一说,嘉儿立刻眉毛一竖,“你什么意思,难道是对这吃法有什么怨言吗?”
“啊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种吃法我实在是,该说不习惯呢,还是”
“那就把这个给我吃掉。”
嘉儿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个脑壳,递了上来。
褚天佑望着,耷拉下眉头,嘟起了嘴。
嘉儿阴着脸,眯缝着小眼,虎视眈眈。
不得已,褚天佑只得硬着头皮用手指把那玩意扣了出来。
湿乎乎一团,手感极差,心里更不情愿了。
咽了口唾沫,十分犹豫地张开嘴,把东西递了进去,然后木着脸,嚼嚼。
豆腐一样的口感,咸的。
难受。
嘉儿凑上来问。
“好吃吗?”
“好吃。”
褚天佑如此回答。
白纳大叔在一边呼哈哈哈地笑道:“岩鼠的脑子,蜘蛛的肉,还有吞鱼在中头,这可是家喻户晓的好东西呀!而且相对于巨人蜘蛛肉的极为罕见,还是岩鼠和吞鱼好找啊!”
说着,若有所思地摸摸胡须,又道:“不过你这丫头不是极为讨厌脑浆子的吗?上次我喂你一口脑浆,你当场就给我吐了,现在却这么说。”
褚天佑瞪大了眼睛,嘉儿立刻转过了头,大叔哈哈笑:“果然美食终究是美食啊!”
话音刚落,嘉儿又向褚天佑递了一个脑子过来,默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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