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
徐迟按在她双肩的手不觉加了力度,问道:“那你呢?你对他是否有心?”
卫琳婵眼中一红,半真半假地哭诉道:“我若是对他有心,当初将我二人赎了出来过日子也就是了,徐郎当着以为我缺那几万两的银子吗?”
往日的伤疤被自己强行扯开,卫琳婵一时悲从中来,抽抽噎噎地停不下来。徐迟最是见不得她哭,慌忙将她抱到怀里认认真真地哄了起来。
他不说话还罢,如此卑躬屈膝地讨一个女人欢心,卫琳婵一时心头五味杂陈,更是哭得止都止不住。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卫琳婵一惊,连忙将徐迟推开,强忍着咬了嘴唇,胡乱地擦着脸上的泪痕。徐迟不依,仍是将她抱到怀里,道了声“进来”。
卫清神色平静地望着依偎在一处的两人,恭敬地说道:“银两已经发放完毕,在下特来同船主报告一声。”说完,才好像注意到了满面泪痕的卫琳婵,关切道:“阿姐这是怎么了?”
卫琳婵挣不脱禁锢,又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的窘境,只好强装无事,正要开口,徐迟却提前说道:“你姐姐自然是为你担忧。”
卫清装作思考的样子,顿了顿,而后才恍然大悟,惭愧道:“我为船主添麻烦了。”
徐迟碍于卫琳婵的面子,不能如何责备他,只道:“你心系姐姐,这是人之常情,我不说什么。可你也该有些分寸。你姐姐跟了我,我必是全心全意待她,费不着你这样偷偷摸摸地往她房里塞钱。”
见卫琳婵朝自己懵懵望来,徐迟微微一笑道:“夫人也太粗心了些。房中多了这样大的几个箱子,竟一直不曾察觉吗?”
卫琳婵脸一红。
卫清则有些委屈道:“是我悄悄送过来的,并不曾同阿姐明说,也是怕阿姐不肯收下我的心意。”
徐迟玩笑道:“好一个重情重义的兄弟。可是你想给姐姐私留些东西,却用我兄弟们的银子,还要让我来当这个冤大头。”
卫清知错一般地低下头,道:“我再不敢了。”
徐迟拍着卫琳婵的后背,道:“也亏他们发现得早,否则你再多昧上些银子,底下这群人可不是省心的,到时杀你泄愤还是小事,万一当真反了,也免不得让你姐姐受些惊吓。”
卫清这才装作后知后觉地跪了下来,慌乱地说道:“我不知后果竟这样严重,还请船主责罚。”
卫琳婵抿着唇朝徐迟望来。
徐迟伸手替她将一滴悬在下颌的眼泪抹去,漫不经心地道:“那便罚你——为你姐姐购置些衣物首饰。夫人也有些时日不曾备办新衣了。”
卫琳婵难为情地推他,道:“哪里用得着那样多,往日买下的还有许多没穿过呢。”
卫清起身,道:“听闻往日这样的事都是交给李船主来做的,如今李船主……怕是有些麻烦。”
他说得隐晦,可徐迟已经明白过来,松开了卫琳婵,站起身来说道:“李页新到底是怎么招惹了庾滕斋,竟能被逼到如此境地?州府军队向来不堪一击,如今虽无力与他一战,可这样骚扰下去,李页新的处境也的确堪忧。”
卫琳婵将头发微微理了理,问道:“徐郎不帮帮他吗?”
徐迟道:“庾滕斋摆明了和他过不去,我若是明目张胆地帮他,沈潋那边也实在不好交待。只好暗中送些个火器过去,也算是兄弟一场。”
卫清犹豫了一下,道:“听闻吴东峰近日也派了船过去,好像是要对李船主不利。”
徐迟有些头痛,道:“看来沈潋也给他递了和书。吴东峰大概是真心想投靠她。”他叹了口气,“我们的日子也要不好过了。”
卫琳婵上前递了一盏茶,问道:“沈大人为人很好,该是不会主动与徐郎作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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