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一怔,不知他这话是甚么意思。
温翠怒道:“这般恋恋不舍,又怎不跟她一起去?还有那武姮,你怎又不跟她一起前去?”六指才明白她原来生的是这个气,说道:“我初入济南时遇到危难,承她出手相救,武姑娘可是在下初入江湖遇到的第一位朋友啊!。”
温翠更加气了,拿了一块石头,在石阶上乱砸,只打得火星直进,冷冷的道:“那就叫做一见钟情了。”又道:“你要为那些受尽富家子弟蹂躏的平民出气,这我到不拦你,可你为何见武姮时不仅忘了过去恩怨,还与她你你我我,情情爱爱?你难道忘了武林大会时小姐是如何患得风寒的?”说着拔下自己头上玉簪,折成两段,摔在地下,踹了几脚。
六指觉得她在无理取闹,只好不作声。温翠怒道:“你和她这么卿卿我我的,见了我就闷闷不乐,还与我抬杠斗嘴。”
六指道:“我几时闷闷不乐了?”温翠道:“人家好,在你还是个毛头小子时救你帮你,我可是个孤苦伶仃的人。”说到孤苦,又垂下泪来。
六指急道:“你别尽发脾气啦。咱们好好商量一下,以后怎样?”
温翠听到“以后怎样”四字,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红,道:“商量甚么?你去追你那武姑娘和邓姑娘去。我这苦命人,在天涯海角飘泊罢啦。”六指心中盘算,如何安慰这位大姑娘,确是一件难事。
温翠见他不语,站起来整好衣势,掉头就走。六指忙问:“你去哪里?”温翠道:“你理我呢?”径向北行。六指无奈,只得紧跟在后面。一路上温翠始终不跟他交谈,六指逗她说话,总是不答。
到了城中,温翠走累了,两人入客店住宿。温翠买了个新玉簪,别在头束上。六指知她几天没有好好吃饭,身边也没带甚么钱,乘她外出时在她房中放了一碗枣粥。温翠回来后,撅起了嘴,将枣粥送回他房中。
六指不禁暗皱眉头,真不懂得她为甚么莫名其妙的忽然大发脾气?如何对付实是一窍不通。软言相求吧?实在放不下脸来;弃之不理吧?又觉让她一个少女孤身独闯江湖,未免心有不忍。想来想去,不知如何是好。
这日两人离了城中,向岳阳楼行去。温翠沉着脸在前,六指跟在后面。
行了二三多里,忽然天边乌云密布,两人忙加紧脚步,行不到五里,大雨已倾盆而下。六指忙买了雨伞,温翠却一直赌气一眼不瞧。她展开轻功向前急奔,附近却没人家,也无庙宇凉亭。六指脚下加快,抢到她前面,递伞给她。温翠伸手把伞一推。六指道:“温姑娘,咱们现在是朋友,说是同生共死,祸福与共,还要找到你家小姐呢!怎么你到这时候还在生我的气?”
温翠听他这么说,气色稍和,道:“你要我不生气,那也容易,只消依我一件事。”
六指道:“你说吧,别说一件,十件也依了。”
温翠道:“好,你听着。从今而后,你不能再见那个武姮,如是无意见着了她,那就将她刺于剑下,如你答允了,我马上向你赔不是。”说着嫣然一笑。
六指好生为难,心想武姮在武林大会虽出手太重,伤着多人,可对己有恩,将来终须设法报答,无缘无故的避不见面,那成甚么话?这件事可不能轻易答允,不由得颇为踌躇。
温翠俏脸一板,怒道:“我原知你舍不得你那武姮姑娘。”
转过身来,向前狂奔。六指大叫:“温姑娘!温姑娘!”温翠充耳不闻,转了几个弯,见路中有座凉亭,便直窜进去。
温翠奔进凉亭,见她已然全身湿透。其时天气正热,衣衫单薄,雨水浸湿后甚是不雅,青青又羞又急,伏在凉亭栏杆上哭了出来,叫道:“你欺侮我,你欺侮我。”
六指心想:“这倒奇了,我几时欺侮过你了?”当下也不分辩,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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